太后看着他这般天真,忍不住提醒一句:“坐在这个位置,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你现在能看到他的忠心,可以后不一定。”
现在就得防着他反,一旦他想反,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可能就得拱手把皇位交出去了。
皇上听着心里也有些发毛,王兄当真有一天会反他吗?
“母后,那朕该怎么办?”
“祭天平息皇宫里的风波后,你就去柏家军的军营里,和他们相处,让他们从心底听命于你。”
皇上犹豫:“可是母后,去柏家军营,山高水远,宫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太后认真的说:“皇宫有爱家帮你看着,你只需要负责拉拢柏家军。”
只有让柏家军看到他的好,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否则一旦柏瞑羽有心要反,这柏家军是不是听令行事就是个未知数了。
这种不安的变数,必须想办法填平,否则他如何高枕无忧。
“是,母后。”皇上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太后把事情说完,便离开这里,在门口撞见国师,国师向她行礼,走进御书房。
“皇上,明日该将纯阳女子在烈日下焚烧一日,不给吃喝,方能展示对上天的忠诚。”
皇上想起她刚不久才受鞭刑,抬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奄奄一息,这要是再暴晒恐怕真的不行了。
“国师,这鞭刑的伤还没好完,真的要那么赶吗?”
对于祭天的事宜他是一窍不通,但是若这人还没到祭天那步,就死了,王兄肯定不会轻易罢手的。
“祭天事宜不可耽搁,她服药,身子已无大碍。”
皇上听到她没什么事,身体放松下来:“早点祭天也好,平息皇宫里的事,朕就可以出发去柏家军营了。”
国师听到,多了句嘴:“皇上,您去柏家军营做什么?”
“朕正为此事犯愁,过段时间朕要出发去柏家军营,皇宫里的事交给太后打理,你在一旁辅佐。”
本来这件事可以交给王兄,但此事过后,他的确该防着王兄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皇上,不可,历史上有记载,垂帘听政,到最后是架空权利。”
皇上听着他的话,瞬间沉默了,坐在这个位置上,当真谁都不能信吗,那国师是不是也要防着?!
“太后一心为朕,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国师恭敬的说:“臣原本也这么认为,但有天,臣看到太后叫了大臣进了殿中。”
皇上脸色紧张:“真有此事?”
“臣不会撒谎,当时认为太后没有任何实权,这才没有说出来。”
皇上有些经不住这一而再的打击,看来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能信,按照国师所说,太后是想借机把他支走,自己独揽大权,估计等他回来,他不过就是个傀儡皇帝。
其心可诛,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能信。
皇上心里确定不能离开皇宫,让这些小人有可乘之机,但也得防着王兄造反。
“来人,盯紧南王,有任何异常立马告知朕。”
“是,皇上。”
御前伺候的公公离开前,看了眼国师,自从国师回来,时不时就干涉朝政,国师这个职位已经完全变了味儿。
公公传皇上旨意,让暗卫前去盯着南王,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告知。
暗卫领命,潜伏在王府附近,柏瞑羽从皇宫回来,换了身衣服便去了执办处。
原本还不确定推哪个人出来顶罪,但这次入宫倒是有点眉目了。
柏瞑羽把国师的大弟子资料摆在桌面上,其余的全部扔到一边。
昱景见他回来,又继续捣鼓这些嫌疑人,走过去,双手撑在桌面上。
“我们都已经找了两日,依旧没有任何头绪,就不能换个角度把人救出来吗?”
柏瞑羽慌神中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嘴里一直重复着:“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