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这些蛀虫不及时处理,恐怕会让民心失望,皇帝命令道:“目前这个是重中之重。”
他们回到前院就听到两位长辈在谈柏暝羽的婚事,太后见他们回来:“暝羽,王妃之事,你意下如何。”
这个柏暝羽可比这个不识趣的太妃好说话,也比较好拿捏,太后看似征求他的意见,实则无形中施加压力。
皇帝立马站出来:“母后,王兄有比成婚更重要的事,王妃之事,不如日后再说。”
太后看向他,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再提效果就没那么好了,他想清楚了吗。
柏暝羽弓腰行礼,在大硕王朝,凡是皇亲,均不用行跪拜之礼。
“还请太后收回成命,臣现在无心婚事。”
太后见皇帝那么坚持,这话题算是过了:“罢了,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今日只是庆功宴。”
为了让幕后之人彻底放松警惕,不日就要砍了桐镇里长的脑袋,以儆效尤。
酒过三巡,明日还要早朝,皇上不敢贪杯,就先和太后离开了,太妃看着他们安然离开,忽然松了口气。
“暝羽啊,这皇家指婚之事你怎么看?”
“我无心婚事,谁嫁入王府都是委屈。”
太妃忍了忍,还是想说:“这指婚,不见得有多好,但成亲你还是有必要的,嫁入王府怎么能是委屈呢,我看沈姑娘就不错,要不然收了她当妾?”
就以她是小地方出身,还是商贾之女,虽朝廷大力鼓励从商,但身为终究是低了些,当个妾室还是可以的。
“母妃,这事以后再议,本王去休息了。”
太妃拿起杯酒一饮而尽:“去吧。”
身旁的嬷嬷见王爷离开,俯身说道:“太妃,酒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我的半辈子都过得不如意,之所以咽下这份委屈,只是想让他好好活着。”
“王爷是明白太妃心意的。”
“几次跟他说,和皇帝讨个闲职,岁月静好便好,可他就是不听,非要卷入朝堂那些纷纷扰扰。”太妃惆怅的再喝了杯。
“皇宫都是些狡诈之辈,王爷心性单纯,难免会上当。”嬷嬷安慰道。
“罢了。回去休息吧。”太妃伸出手臂,嬷嬷扶着她慢慢朝别院走去。
风一吹,她清醒了不少:“以前的王府都是男人,现在好不容易住进一位女子,得想办法帮帮他。”
“是,太妃。”
柏暝羽走进自己的院子,脚步停在她房间门口,她还没睡下吗,他伸手敲了敲门。
沈知月从窗户探出个头:“柏暝羽,我在这里。”
“你又喊本王名字。”
“你不觉得这样喊比较亲切吗?”沈知月递给他一块糕点。
柏暝羽伸手接过,咬下一口,他就站在窗户外,他们形成居高临下的身高差距。
沈知月看向他:“好吃吗?”
“嗯,你刚才和皇上说的话是真的吗?”
啊?她微愣,而后想起全部的话,点头应了声,当然是发自肺腑。
在历史书上,有那个深宫女人能活的潇洒肆意,那刚开始还不如嫁给平凡的人,至少这辈子能过得顺遂。
“你会嫁给一个普通之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沈知月张开嘴唇,却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她本就不属于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想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多吃几口好吃的。
柏暝羽见她不说话,她心里还没有想嫁之人,如若他放下这里所有的事,甘愿做个普通之人,到时再对她下聘。
那他们可以慢慢来,他不急,嘴角划开弧度,他拿着那块糕点回到房里。
沈知月看着月色,忍不住叹了口气,在这里真的好无聊啊。
清晨,下人拿着封信给她:“沈姑娘,有人把这封信给你。”
她拆开看了眼:救我,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