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抓起烧鸡的鸡腿,看到他:“王爷,要不要一起吃点?这个可好吃了。”
柏暝羽把纸张摆在她面前:“本王说过,你的开销,会算在你工钱上,这是你两年的工钱。”
她把纸张推到他面前,上面还留了个油油的爪印:“债多不压身嘛,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就在王府多叨扰你一阵子。”
欠债好啊,这样他就不能随便赶她离开了,在这个偌大的古代,除了他,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柏暝羽见她这嬉皮笑脸的模样,话突然说不出口,既然想要留下,都知道送东西给于从,怎么他就没有呢。
“沈知月,你送东西给本王手下,是想贿赂本王身边的人?”
沈知月想到那个护腕的:“这娃挺可怜的,都到这岁数还没交女朋友,我就是看他陪我逛了一天,挺累的,送他个东西。”
“本王也陪过你,你怎么没送本王东西?”
沈知月睨了眼,他一个王爷,计较这种小事?
“送你东西的人,都排到城门口了,你一个王爷什么都不缺,我能送你什么?”
“你不送,怎么知道本王不缺?”
“……”
沈知月总觉得他就是来找茬的,是不是因为她用了他的钱,堂堂一个王爷,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柏暝羽盯着她,她就是没看明白,他不是气她花钱,而是送于从东西。
“我欠你两年工钱,挪不出钱给你送东西了。”
“本王可以让你一直欠着。”只要她也送他东西。
沈知月看着他,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她咬下一口鸡腿肉:“改天吧。”
柏暝羽回到房间里,看着纸上的油爪发呆,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还挺出乎意料的。
他竟然嫉妒她送东西给于从,难道本王真的栽到你手里了?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于从走进来:“王爷,人抓到了,是教坊司的管事,只是管事已经把罪名应下。”
教坊司属于礼部,里面都是些罪臣之女,没有实证,他们不能贸然去抓人,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把手伸进这里。
柏暝羽起身:“去教坊司。”
这件事拖下去只会让教坊司有所警觉,现在去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沈知月站在门口:“你们要去教坊司?就是那个专门困着大家闺秀的地方?我也想去。”
他知道她在门口偷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没制止:“下次不许偷听。”
“我就是给你送茶,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带我一起去呗。”
“带上你可以,但你要跟紧于从,不能乱跑。”
“我保证。”沈知月听到他要带她去眼睛都发亮了。
柏暝羽就是拒绝不了,她这期待的模样,今晚应该不会有危险,她既然想去,那便一起去看看。
他们马车一到,负责的嬷嬷立马出来相迎,负责的嬷嬷看到她的样子,瞳孔放大,十分震惊,但柏暝羽一个眼神过去,她立马恢复往常。
“王爷,里面请。”
柏暝羽落座,屋里音乐响起,弹琴的女子,媚眼如丝,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打量他。
他开始试探嬷嬷,但嬷嬷机敏,嘴也严,说话滴水不漏,一点线索都没有。
沈知月站在门口有些无聊,趁着于从看向别处开溜了,她沿着长廊不知不觉走到后院。
有扇门敞开着,她走过,里面传来声音:“你过来,为我梳发见客。”
沈知月看向四周,无一人,屋里的美人儿是在叫她吗,她带着疑惑进去,美人儿细嫩的胳膊露出,递给她梳子。
她接过,拿起一缕头发梳理着,美人拿起眉笔画着柳叶眉,每次都会叹息一声。
“姑娘,教坊司不是不逼姑娘接客吗,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去啊。”
“入了这教坊司,过得就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