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霸:“嗯。。。这个。。。”
他暗自心道:完了,孩子越长越大,懂得越来越多了。
于是他采取了强制措施:“琉璃,你再不睡我可走了,不理你了,不带你玩了。”
苻宝一听立刻乖乖躺好,咯咯一笑:“我这就睡,我真睡啦!”
.......
——长安,丞相府邸,汉式庭院。
苻坚哭成了泪人。
他手里紧紧抓着王猛那干瘪枯瘦的手。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威风八面的大秦丞相,如今却变成了眼窝深陷毫无生气的垂死之人。
这病有两个月了,苻坚急得到处求神拜佛。
还将长安最顶级的医疗小组派给了王猛。
但依旧挡不住猛爷头也不回的迈向了黄泉之路。
屋子里弥漫着中药的味道,药是吃了一大堆,但就是没有效果。
此时,王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对满脸泪水的苻坚说道:“天王,臣的寿命是上天安排好的。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如今臣告别天王,君臣一场的缘分即将结束,天王不要伤心。”
苻坚哭得像个孩子般,他和王猛相识时他才十九岁,王猛三十三岁。
真爱这么多年,王猛肩头的担子确实太重了。
工作狂的他,日日996,715,已经将身体透支到极限了。
苻坚哭着道:“景略,你要是走了,朕该如何是好,为何上天要带走你,你走了朕如何一统天下呢?没有你,朕一日都不能管理好这个国家。看到你这样,朕的心都碎了。”
景略(王猛小字)。
说完,他哭的更厉害了。
君臣执手相顾,泪水不停的滑落。
自从王猛染病,苻坚亲自去南郊向上天祈福,同时大赦天下。
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拦住王猛奔向黄泉的快车。
烛光下的王猛说道:“君臣近二十年了,时间过得太快了,天王为臣所做的太多了,臣无以为报。如今天王正值春秋鼎盛,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灭晋不能着急,慕容鲜卑才是最大的祸患。”
苻坚流着泪:“不管灭哪个国家,没有景略在,朕如何能做到这些?说好的君臣一起共同指点江山,说好的你要一直辅助朕。如今你要走,难道这是老天不让朕统一六合吗?上天为何要夺走朕的景略啊!”
说完,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了,伏在床上久久不起。
王猛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不到五十岁的他已经灯枯油尽。
他伸出那只枯黄的手抚摸着苻坚的背,他有气无力道:“少年之时喜欢谈论老庄玄道,服食了过多的五石散,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身体却是积累了太多的毒素。再加上这些年东征西讨,协助天王整顿朝政,这身体早就不行了。”
苻坚抬起头:“听说有秘药可解五石散毒,朕想办法给你去找。朕要救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
王猛摇摇头:“臣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哪里有什么秘药,都是骗人的谣言。天王,臣有重要的话要说,如果天王肯听,那我大秦便有救了。”
苻坚一愣,近前道:“景略,你说,朕听着。”
王猛:“第一,天王不要征讨东晋,否则天下大乱。倾百万之军那就是拼大秦的家底,一旦战事失利,国内必乱。第二,慕容鲜卑和羌人是我们的仇敌,慕容霸和姚苌必须除掉,尤其是慕容霸,他天生反骨,必毁了大秦。臣就这两件最后忠告天王的事了,如果天王能听进去,那大秦便能江山永固。”
话音刚落,苻坚眉头微蹙,王猛一看叹气道:“嗨,命矣。天王是不会听的,那这样吧,就算天王不杀慕容霸和姚苌也行。那就把他们牢牢地控制在长安,不能脱离您的视线。让慕容鲜卑和姚苌的羌族人长期在长安城,不得和自己的族人有联系,然后将他们与氐族和汉族杂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