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霸眼眸微眯:“说!”
悉罗滕撇着嘴:“将军为何不让属下去堂邑骂阵,属下感觉骂阵这方面,我比蓝剑更合适,而他比较适合去收集树枝。”
慕容霸放下了手里的图纸说道:“你去骂阵?你倒是能给我骂出两千士兵来,然后再全斩了,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你和蓝剑性情不一样,特殊情况要反着来分配任务。这次你去收集树枝,要是完成不好,回来我亲自收拾你!”
一听这话,悉罗滕立刻老实了。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段然心道:这句话好使啊,一句顶百句,真是一物降一物。
只听慕容霸接着说道:“段然和慕容纳,你们率三千人把堂邑城外彻底围住困死,截断他们所有的粮草以及物资药品的后勤补给水陆要道,我看毛安之能撑到何时。”
两人异口同声:“末将得令!”
一旁的悉罗滕冲着段然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还是你俩的任务好啊,比我的强。
段然也冲他回眨了几下,意思是:捡树枝也很重要,别小看这个任务。
坐在上面的慕容霸看了个清楚。
于是他冲悉罗滕和段然说道:“你俩眼睛没事吧?要不要各打二十大板?”
两人皆道:“不用了将军,属下没事。”
......
第三日,傍晚,月光如水。
蓝剑叫阵两日后,来到中军大帐内向慕容霸汇报工作:“将军,属下去城下骂阵,如将军所料,毛安之置若罔闻,根本不出来迎战。”
慕容霸邪邪一笑:“两三日根本不可能叫出来毛安之来,这人守城如此谨慎,怎么可能让你随随便叫骂出来呢。但你也不是白白费力,肯定会动摇一点他的情绪的。”
蓝剑眉头不展:“那我们该如何下一步呢?接着接续叫阵吗?”
慕容霸微微一笑:“明日一早你带着五千兵马去毛安之那里叫阵,他肯定不会出来。过了晌午你就派使者给他送一件礼物,大概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出五千兵马与你一战,记住,咱们只败,要败得狼狈,且逃跑时要仓皇。”
蓝剑点头问:“属下今日羞辱他,他都不理会,毛安之这么能沉住气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时辰内出战呢?”
慕容霸斜靠在帅榻上,一双不羁的眸子看着帐外:“这两日你和悉罗滕一直演戏给他看,那明日我们就赌一把,他明日出战,不出战咱们就接着下一计。还有,你佯败时,事先让一支伏兵的马尾后面绑着悉罗滕捡回的树枝,等你败逃时,他们从你后面跑,这样树枝就会扬起很多烟尘,证明你逃跑时很狼狈。”
蓝剑点点头:“诺!明日就依将军计划行事赌一把。”
......
——堂邑城内。
晋军大营。
灯火通明的大营里,士兵们来来往往的巡逻着。
一些火盆在营地噼哩啪啦地燃烧着,照亮整个大营。
哨塔之上,哨兵炯炯有神的凝视着西北方向。
这个方向就是慕容霸大军的驻扎营地。
那里还静静流淌着的皂河,这条河上波光粼粼。
被月光照得河岸两边的空地之上,一片光明。
连草丛中一些小野兽都能看得清晰可辨。
中军大帐。
毛安之端坐于帅案之后,两边各站着众将领。
这时,只听后将军毛毅愤愤道:“将军,今日姓蓝的那个小子骂阵,真是难听,竟敢调戏夫人,属下真想出去砍了他,将军,明日他再敢来,末将愿领命出去砍了他!”
这说话的后将军毛毅,是毛安之的一个堂弟。
只见他说完,毛安之也未说话,眉头微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火盆。
这时一旁的左将军于洋说道:“将军,属下一直以来认为这慕容鲜卑骑兵应是军纪严明,列阵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