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就在这时,鲁连荣忽然站起身来,朝刘正风说道,“眼下恒山、华山、泰山和嵩山四派都已同意并派,大势所趋,单凭你我之力是无法扭转乾坤的,而且这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们衡山派的传承并不会断,不如就玉成此事吧,也算为并派盛举立了一功。”
“不管师兄以前是否跟魔教有所牵连,有此功德在身,相信左盟主乃至各派的同道都能不计前嫌的容纳你,左盟主以为如何?”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左冷禅所说,他这番话意思很明确,刘正风如果同意并派,其余人不得再追究其与魔教有染之事,除了刘正风显露出来的失传绝学之外,也有一部分师兄弟情谊在里边,到底同门多年,如果真一句话也不说,日后在江湖上可就没法混了。
左冷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如果不是这刘正风太过执拗,半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给,他也不会用此下作手段,生拉硬扯的给刘正风按上一个勾结魔教的罪名,虽然很多人叫嚣着除魔务尽,但明眼人也不少,自然看得出来其中有很大猫腻,日后传扬出去,名声肯定不好听。
他不止想做五岳剑派的新掌门,而且想做武当张三丰、少林方证大师那样的人物。
不料刘正风只是怔怔看了鲁连荣一眼,认真道,“多谢鲁师弟好意,你这份心意为兄收下了,但要我出卖大师兄,出卖衡山,为兄做不到。”
鲁连荣闻言不由气急,指着他骂道,“你……你怎么就这么固执,一点都不知变通,难道每日抚琴弄箫把你弄傻了吗!”
众人吃惊之余,也大感佩服,在场的五岳剑派弟子,除了嵩山弟子外,其余人在听到并派风闻时,无不是反感异常,纷纷嚷着誓死保卫门庭,可真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却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
他们除了丁点儿抗拒,也就渐渐接受了,即便小部分难以接受的人,也只是打定主意以后寻个机会退出五岳剑派,像刘正风这般,明知必死仍坚决不退的,少之又少。
左冷禅脸色一沉,“刘正风,左某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休怪左某无情了。”
说完转头朝台下一撇,那里立即跳出一个人来,身着黑衣,身材略微魁梧,脸庞却有点圆,鬓角斑白,颏下无须,怎么看都像一个奸商,初次见面的人,怎么可不可能将眼前之人与大名鼎鼎的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联系起来。
丁勉一步跃上封禅台,先是朝左冷禅行了一礼,才朝刘正风抱拳道,“刘师弟,你有这般天资,将来五派合并之后,五岳剑派的剑法大家可以一起学习交流,对于刘师弟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何必如此固执?”
“废话少说,事已至此,刘某早就打算活着下封禅台,丁师兄尽管放马过来。”刘正风回礼之后,嘴中毫不客气的说道。
丁勉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丁某也就不枉费口舌了,今日你我一战,算是擂台比武,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不管谁有个什么意外,希望彼此都不要怨恨对方才好。”
他话声温和,还颇有几分无奈。
刘正风一听这话,对丁勉的好感大增,他这样一说,就表明他相信刘正风是清白的,之所以出手只是各为其主,不得已而为之。
刘正风朗声一笑,“好,今日与丁师兄算是认识了,不管谁输谁赢,刘某不枉此生。”
说着手中细剑轻轻一抖,舞了个剑花,轻轻下指,这是衡山剑法的起手势“衡山有雪”,也是衡山派同门切磋时的客气招数,有“请”的意思。
丁勉微笑着点点头,双手上下一摆,同样摆了个大嵩阳神掌的起手式。
刘正风微微一愣,“丁师兄的兵刃呢?”
丁勉摇头,“说来惭愧,丁某的剑法稀疏平常,肯定不是刘师弟对手的,只能以一双肉掌应对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呆,人人都知道,剑法对掌法有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