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响,剑气笼罩之处亮起一道狭长黑光,紧接着剑气一分为二,朝两边分开,便好似撑开一道门一样,老者拉着年轻公子哥闪身挣脱开来,二人虽没有受什么伤,却也狼狈之极。
老者飞快扫了一眼,但见那七八个手下尽皆倒在地上,不禁吃了一惊,当即毫不犹豫的拉着公子哥往门口方向奔去。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慕容复冷哼一声,抬手遥遥一握,两道白色匹练立即朝二人卷去。
那老者也极为警觉,他这边匹练一飞出,便立即回头竖劈一剑,将其斩成碎片,不过另一边年轻公子哥就没有那么好过了,稍一触及白色匹练,便立即被裹住腰身,整个人都被凌空吊起。
老者见状面色大变,想也不想的一剑斩出,慕容复手腕一抖,年轻公子哥便被控制着甩到另一边。
“师父,救我,救我!”年轻公子哥吓得浑身发颤,开口呼救。
老者正要另施手段,慕容复却冷笑道,“不想他死就别轻举妄动。”
老者迟疑了下,终是没有动弹,朝慕容复拱了拱手,“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海涵,放过小徒。”
“少废话。”慕容复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年轻公子哥摔在地上,“带着地上这些废物,快滚。”
老者急忙将公子哥扶起,闻得此言,眼中闪过一缕怒意,低沉道,“敢问公子何方神圣,可否留个名号?”
“怎么?想找回场子?”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再不滚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者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默不作声的带着公子哥以及一帮手下,狼狈不堪的出了包间。
而恰在此时,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见小间中的情形,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你是此间掌柜吧,多的我就不说了,把这些桌椅都换一套新的,摆一桌上好酒菜。”慕容复打量中年男子一眼,嘴中淡淡说道。
中年男子心念电转,登时明白了什么,心中惊骇到了极点,原本到了嘴边的说辞全都咽了回去,小心赔笑道,“是,是,一定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办。”
“速度要快,本公子都快饿死了。”慕容复强调了一句。
中年男子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随后迅速离开包间,吩咐后厨优先准备慕容复的酒菜。
不多时,掌柜带着几个人抬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酒菜回到包间。
慕容复打发了众人,立即大快朵颐,吃个不亦乐乎,他实在太饿了。
此时距离他离开西夏王城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了,当日他带着众女离开大兴城后,却是先后接到三个消息,这才舍了众女,独自一人直奔山海关而来。
一路上风餐露宿,连顿饱饭都没怎么吃过,也难怪,这三个消息无一不牵动他的心神,容不得他有半刻拖延。
很快,慕容复风卷残云的吃完饭菜,打了个饱嗝,这才从怀中取出三张两寸来长的纸条,平铺在桌上,盯着纸条皱眉不已。
这第一张纸条写的是:建宁下嫁平西王世子,三月后于山海关完婚。
此消息是毛东珠通过神龙岛的渠道传递给慕容复的,算算时间,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月,建宁公主的送亲队伍便会抵达山海关。
第二张纸条写的是:王屋山被剿,阿九率数百残部逃出重围,曾柔、水笙失踪。
此消息是天枢军所发,消息传递速度极快,当初慕容复接到消息时,应该才过去不超十天,但最让他揪心的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后续消息传来,也就表示水笙和曾柔的下落一直未曾找到。
第三则消息说的是平西王府有大军调动迹象,其矛头赫然指向神龙岛。
这三个消息看似没什么联系,实际上都有一个核心点,那便是山海关平西王府,而且慕容复马上想到,这背后定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