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此时,众人都看出慕容复虽然看上去待人温和,实则十分霸道,锱铢必较,青城派余沧海心惊胆颤的起身行了一礼,“此次误会了慕容家,是在下的不该,还望慕容公子能够原谅则个。”
慕容复见他左脸旁边用布片简单的包扎过,布片上血迹斑斑似是受了什么剑伤,不由得指着他的左脸问道:“余观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余观主勉强一笑,“劳慕容公子过问,这点小伤不碍事。”
慕容复却是看向阿朱,“怎么余观主受了伤也无人给他包扎,你们就是这般待客的么?”
阿朱还未说话,邀月却是上前说道:“姓余的想抓表小姐,被我削了一只耳朵。”声音平淡清冷,似是削人一只耳朵算不得什么大事。
此话一出,余沧海身子一抖,急忙说道:“此前在下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况且在下只是想请王小姐去青城山作客,并无坏心的。”
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看了余沧海一眼,见他包扎伤口的布片竟是鲜血直流,这才开口道:“余观主言重了,你既然只是想请我这表妹去青城山作客,那是一片好意,怎会是猪油蒙了心。”
转而看向邀月,“人家余观主一片好意,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
邀月面无表情的看了余沧海一眼,“敢打燕子坞的注意,削一只耳朵算得什么?若不是小姐拦着,奴婢定要斩他一手一脚。”
余沧海面色微微一白,口中不住点头,“是在下的错,是在下的错,多谢这位姑娘手下留情!”
慕容复不看余沧海,反而训斥邀月,“你看你,吓到余观主啦!这是要赔钱的你知道么?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温柔点!动不动就要砍人手脚,直接给他一剑不就是了,何以如此折磨人!”
听得这句话,余沧海心头一颤,你这更狠你咋不说,小腿瑟瑟发抖,只差给慕容复跪下了,口中说道:“此次沧海行事不周,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此次回山后必会备上厚礼,给王姑娘压惊!”
慕容复似是才听到余沧海的话,面色一沉,“余观主这是哪里话!什么压惊不压惊的,误会解释清楚也就是了,提那些黄白之物作甚!”
余沧海想哭的心都有了,我什么时候提过黄白之物了!嘴中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沧海做错了事,自该赔礼道歉!”
慕容复惊咦一声,“余观主伤口还在流血啊!”转而喊了一声,“来人,带余观主前去疗伤!”
余沧海立即躬身一礼,“不敢劳烦慕容公子,在下自有疗伤之法,况且派中俗物颇多,在下还要赶回青城山,就不多打扰了!”
慕容复似是一愣,“余观主不多留几日看看这江南风景?”
余沧海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慕容公子若是得空,不如来青城山游玩一番。”
慕容复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余沧海带着众弟子离去,躲在人群中的林平之看在余沧海的背影咬牙切齿,手指紧紧握着剑柄,却是生生忍住出手的欲望。
慕容复看向白自在,“白先生,你此前说在下杀了你数十门人弟子,不知这等凶案发生在何处?有什么人作证?”
白自在此前跟阿朱斗了一场,二人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以他的武功造诣自是能看出阿朱的武功还在他之上,一时间心中受到极大的打击,脸上黯然无光,便是慕容复的问话也未听到。
但雪山派众人中确实传出一个女声道:“荆州大牢,你杀了我雪山派十数名弟子,我亲眼所见!”声音如同黄莺一般,清脆好听。
慕容复循着声音望去,却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子。
慕容复微微一愣,这女子又是谁?那晚的事只有狄云、丁典亲眼所见,不对!还有一人,慕容复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扒了乌蚕衣才发现是个女子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恍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