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武嵩一眼就看到了灵床,灵床上摆着灵牌,明晃晃写着“亡夫武大郎之位”。
见得这番景象,武嵩也顾不得剧情如何,只觉得心中好一阵悲痛,一时整个人傻愣住了,扑通跪在灵床前,放声悲哭道:“哥哥!”
听见楼下动静,楼上的奸夫**被得屁滚尿流,西门庆提起裤子翻窗而下直奔后门,从王婆家逃走。害怕事情败露,西门庆又支会王婆到武家帮衬潘金莲。
潘金莲则一阵忙乱,盆里洗掉妆容,拔去钗环首饰,挽了挽将头发打蓬松,脱去红裙秀袄套上孝裙孝衫,这才缓缓地走下来。
看着悲嚎的武嵩,潘金莲假哭的号叫道
“叔叔,你可回来了。”
听到潘金莲的说话,武嵩缓过了身,周身围绕着悲切,双目通红青筋暴起,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看到武嵩的表情,潘金莲却是吓得真真的哭出了声。
这时被王婆赶将进来,看到潘金莲这般卖命的哭嚎,心道“这小娘子装得真像。”也假模假样安慰道“小娘子,切莫哭坏了身子。”
依然不理会她们,武嵩沉着脸吩咐人去买孝服和香烛纸等祭祀用品。
武嵩清楚地记得接下来的台词,他不想做个复读机,正思考着该如何处理,不自觉地又回到灵堂之内。
那潘金莲不见武嵩发话,凑上前抽泣道
“叔叔走后十多天,大郎不知怎么地就害了心痛病,起初只是心慌气闷,再过几天心如刀绞,什么药都试过之后,我去求神问卜,也是没治好,你大哥就这么撇下去了。”
王婆怕潘金莲说漏嘴,在一旁帮腔“都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敢保长久没事?”
潘金莲岔开话题“得亏了王干娘帮忙张罗料理后事,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两人唱戏,武嵩一脸不悦“我哥埋在了哪里?我去给他上个坟。”
“事发突然我又一个妇道人家,没办法,在家里停留了三天就火化了。”
听停尸三天就被火化了,武嵩的心不知为何,一颤一颤的疼,径直站走到门外,掏出十两银子吩咐他们去找个风水先生,给武大郎找块风水宝地。
买祭祀品的士兵,拿着孝服和祭祀用品走了过来,双手颤抖地武嵩接过孝服,往身上一套,在其他人帮忙把香烛点起。
看着供桌上只有些果蔬,十分寡淡,武嵩又依原著吩咐人去买三牲,顺便买些酒菜回来。
吃过晚饭后,武嵩找来几张席子,一张铺在灵床前,剩下的铺在门口。武嵩跪在灵床前给武大郎守灵,手下的士兵在门口陪着。
潘金莲假模假样的烧了些纸后,就上楼休息去了,留下武嵩一个人守灵。
跪在地上武嵩怔怔得看着灵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慈祥的祖父、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想来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放声哭了起来。
楼上那**听见这哭声,犹如针毡背辗转难眠。
嘶哑的声音抒发了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直到后半夜武嵩才收敛悲痛,躺在席上闭门养神。
飘曳的烛光映在白惨惨的灵堂里,武嵩枕着双手思考起未来,接下来是接受宿命上梁山跟着宋江混?还是逃脱宿命另辟蹊径!
投奔宋江只怕再难自由,但跳出宿命的又能做些什么?自己身无长物,空有一身体魄,却不会半分武功,纵然记得很多现代的东西,理论不成体系,科技不能凭空造物……
梁山从贼不是正途,那“及时雨”宋江一心等待诏安,为达目的分明就是“雪上霜破户贼”,武嵩否决了上梁山的选项,他想到了靖康之耻,想到了金国灭宋,想到了蒙元灭金。
历史书里的那一串串数据,从北宋末年到元朝建立,短短百余年,华夏大地就几经蹂躏,人口从巅峰的1.2亿骤降到八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