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重罚。”
这年轻人正是定远侯府的大公子,谢景曜。
只听他冷哼一声,耍了个剑花,然后慢慢放下长剑,“此等败类,将我大黎江山拱手送人,四城中百姓深陷水火,岂是重罚二字可以姑息的?”
谢二哎呦了一声,提醒道:“大公子,慎言啊。如何处罚孙大人,那是皇上应该考虑的事情。你这番言论要是被老爷听到,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了。”
大公子怒气稍退,刚要开口说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少年清亮的声音:
“是何人惹得大哥如此生气?”
大公子一愣,旋即扔掉手中的长剑,快步过去打开室门。
他看到门外的少年,大喜道:“三弟,你的病痊愈了?”
来人是一个少年,眉清目秀,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身板也是单薄。
那少年正是定远侯的小公子,谢学凡。
谢学凡踏入门内,微微一笑:“多谢大哥关心,有了爹爹派人寻来的灵药,加上庆生堂永宁真人炼制的庆春丹,这病又怎能不好?”
大公子谢景曜扶着谢学凡坐下,眼神略带责怪:“三弟,你大病初愈,还是先回屋好好歇息。现在是初春时节,外面还是有些寒冷啊。你可别忘了永宁真人的嘱咐,不能受寒。”
“大哥放心。”谢学凡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长剑,问道:“大哥,我刚在门外听你生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景曜在谢学凡的左侧坐下,轻叹一声:“昨日傍晚,有人携赤黄龙旗,送来从北境传来的八百里加急的密保。陛下看后急召左相右相入宫,我便觉得有大事发生了。果然今日传来消息,金兵大局侵犯我北境,可恨北境军将军孙同济胆小如鼠,不战而逃,退守永嘉关,白白把四座城池拱手相送。”
他心中气愤,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狠狠在桌上一锤。
谢学凡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担忧:“这可如何是好?北境总共也就八座城池,如今岂不是半数沦陷?”
谢景曜点头:“正是如此。若不是永嘉关借助地势,易受难攻,只怕北境已经全部沦陷。”
他起身,看向门外:“今日朝堂上,陛下定会让群臣讨论如何化解北境危机。只怕父亲又要出征了。”
黎国,宣政殿。
偌大的宫殿中,此时充满着凝重的气氛。
皇帝开口道:“众卿,昨日北境传来军报,金军连破我黎国四座城池,如今就在永嘉关外安营扎寨。不知众卿有何应对之法?”
左相和右相立于文武百官的最前头,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站在后面的兵部尚书跨出一步,“陛下,臣以为,须立即派兵前往北境,增援永嘉关,以防金军再次攻打。”
一旁的礼部尚书也跨出一步,附和道:“臣附议,永嘉关是我北境的最后一道战事防线,一旦永嘉关失守,北境只怕会全部沦陷。”
皇上微微一点头,看向站在左相和右相身后的一位身着麒麟红袍老者:“董爱卿,情况危急,不如就由你调动承德军,前往北境?”
这老者便是黎国武将之首,朝廷一品大员,枢密使董华。
董华微微一怔,忙道:“陛下有令,老臣自然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老臣年迈,担心会误了陛下的大事。请陛下明鉴,另选贤能。”
皇上眉头微皱,轻哼一声:“罢了。有哪位爱卿愿意领兵前往北境?”
一时间,满朝文武竟无人说话。
金兵的凶残勇猛,早在金陵城中传开了。金兵此时大局侵犯,显然已经蓄谋已久,想要一举拿下整个北境。
若是此时自荐领兵,毫无半点准备,胜了也罢,输了轻则被陛下问责,重则丢了性命,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右相缓缓道:“陛下,据昨日北境密报,此番金兵只出动五万兵马,单论数量,实则不足为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