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婉瑜是淮南王唯一的女儿,自小就被宠坏了。
她除了会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白莲的样子,会跳两支舞外,其余一无是处。此刻也自是不知,淮南王夫妇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而在她回去之后,方国舅倒是开口了。
“听说婉瑜郡主也在云麓学院学识,不知可与犬子相识啊?”
姜半夏心道:来了。
这俩人估计宴会上都见过八百回了,他偏在这儿这么问,这不明摆着整事呢。
果然。
苏婉瑜回道:“本郡主倒是识得,只是与之不熟。不过,听闻大将军家的小姐是与令郎一所,想必是熟识的。”
“哦?”方国舅故作不知,看向姜半夏,“不知姜侄女可是为犬子同窗啊?”
呸!
姜侄女,我你姜大爷!
姜半夏甜笑着,却话里带刀:“原本是的,只是这下就不是了。说来也是可惜,您说令郎这般聪慧,怎得就没通过考核呢?”
方国舅脸色有些不好看。
姜半夏又道:“想当时那谁谁谁家的儿子,因为和他一起狼狈为奸欺负我,我爹爹一气之下让他爹官都丢了……这么大的事儿,您不知道?”
姜松桦轻咳,当着皇上把自家爹说的这么牛,怕是只有他闺女一个了。
方国舅扫了眼姜松桦,而后回道:“知道。”
姜半夏诧异,“知道您还问我?”
“难不成国舅爷是有别的话要说?”
方国舅的脸越发的黑。
“若是有话,那就还请直说。我年纪小,听不懂那些拐弯抹角的。”
“想不到姜侄女小小年纪竟这般能说会道,怪不得能够通过考核呢。”方国舅又看向姜松桦,“想来也定是大将军教女有方。”
姜松桦也不谦虚,“那是。”
“既然这样,我等也实在想见识一番姜侄女的才慧,不如,就现场吟诗一首,如何啊?”
姜半夏心道:想看本小姐出丑,你想想就算了。
环视一周,出口成章。
“今夜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这是她原来无意中读过的一首诗,只觉得诗的开头还挺适合现在这场景的。不过,原诗中还有一句‘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被她去掉了。因为,她实在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想居高位之言。
她怕她的小脑袋瓜不保(?д?;?)。
殿内众人都因她这‘即兴’而作的诗所震惊。
这哪里像是出自一个六岁的女娃娃之口!
“奇才,真乃奇才啊!”
一位老者站起身来,面色激动。
皇上见其起身,有些惊讶。
“老太傅,您这是……”
一向规矩的老太傅此刻都忘了行礼。
“回皇上,老夫想要收这女娃娃为关门弟子!”
姜半夏石化。
这怎么又有人要当她师父?难不成……她长了一向徒弟脸?
还不等她说啥,她的老父亲就连忙应下了。
------题外话------
妖妖不知道这首古诗的名字,也不知道作者的名字@_@百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