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侍卫将三皇子控制了之后,他却一脸无措的看着皇上,问道:父皇,你要对阿离做什么?
皇上是真被他方才的样子吓到了,可又担心他会再次出手,便乍着胆子哄骗道:他们是父皇派去保护你的。
三皇子当时不过是个三岁的娃娃,就算是再早慧他也不及成年人的思维。
就这样,他在侍卫的‘保护’下回了寝殿,在侍卫的‘保护’下不得迈出殿门一步,在侍卫的‘保护’下度过了三年的时间。
三年后,他六岁。
时隔三年,殿外的一切都令他变得陌生。微风吹的他皮肤刺痛,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这日。
皇上领着他见了一位老者,告诉他:这是你的师父,从今天开始,你出宫去与师父学艺。
三皇子本就不是活泼之人,三年的‘保护’更是让他变得沉静,甚至有些孤僻。
对于皇上的安排,他也并未多问,只淡淡回了一个字:嗯。
就这样,他顺从的随着老者出了宫。
去的路上,他还在想着:既然出来了,就要快些适应外面的一切。
可没想到,到了地点,迎接他的却是光明正大的囚禁。
空荡的寺院,上锁的屋子,成了他今后的屈身之所。一日又一日不见阳光的日子,让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冰封,灰暗。
每年的新年宫宴,是他一中年唯一可以出来的日子,不过却是由那所谓的师父陪着,简单用个饭就走。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一些时间概念,知道,又是一年。
就这样,一过便是六年。
……
钟远道只将这些说了个大概。
“你应当知道,我所说的这三皇子,便是你身边的这位苏离。所以……”钟远道将话音拉长,看向姜半夏。
姜半夏却抬眸凝视:“所以如何?你是想让我谴责你们的暴行吗?”
钟远道不可置信。
“谴责……我们?!”
“不然呢?”姜半夏感觉出苏离的手有些轻颤,便用比方才更紧实的力道将其握住。
继而道:“你该不会觉得,我听完后应该和你们统一战线,一起去干丧尽天良的事吧?!”
钟远道微微不悦,“姜半夏,我谅你年纪小,不与你计较,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我年纪小不与我计较……那阿离哥哥呢?他被你们关起来的时候与我同岁!你那时怎么就计较了?嗯?怎么就计较了!!”
姜半夏的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宫中三年,寺院六年……
整整九年啊!
那不见天日的日子,他是怎么熬的……
‘啪嗒、啪嗒’
泪珠落在地上,碎成细小几瓣,粘上灰尘滚至一边。
“姜半夏,你若再敢阻挠,就休怪我手不留情。”
白远志听完急了:“钟远道,她是我的徒儿,你敢!”
姜半夏却不屑一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也就会对付孩子。”
“既然这样,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若敢伤我一根汗毛,我爹爹扒不扒你的皮!”
“你!”钟远道是真的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