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人一辈子甚至连好意都没有感受过,因此才会有更多的对世界的愤懑和不满。
他得想办法做点什么才行。
朱雀见状,也凑过来看,笑道:“以前有人对我说,做好事不一定会被理解,但是一定会被接受的人记住。”
记住?
“朱雀你提醒我了。每一份好意都值得被铭记。”中也小心地叠好纸张,低头思索些什么,浓密的长睫遮掩了那双比蓝天还要明媚的眼睛。
他走远了几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远在港口黑手党的鲁路修,不知聊些什么。
朱雀和桑原纳闷地对视一眼。
“……原因就是这样,鲁路修,你同意吗……谢啦!”
中也挂掉电话,转身冲朱雀和桑原队长一笑,“鲁路修同意了。”
“鲁路修同意什么?”朱雀问。
“把建设擂钵街遇到的所有好意都记下来。”中也扬起手中的纸张,“人会忘记,但是事物不会。建设擂钵街以来,我们收到了太多太多的好意,除了我们记住还不够,我们还可以将这些好意分享给更多人——”
“然后,就会有更多的好人。”朱雀自然地接上了中也未尽的话,抬手揉揉中也的赭发,称赞道:“这个想法真棒!”
“不要和鲁路修一样,把我当成孩子来哄啊!”中也鼓起脸瞪朱雀,后者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中也气还不过三秒,就消了,“算了,和你这种老好人计较也没有用。”
洁白的海鸥在他们的头顶飞过。
***
鲁路修放下电话,无奈地抬眸看向对面光明正大占着他的电脑不还的太宰治,“还没有腻?”
“网上热闹那么多,怎么可能看腻?”太宰坐在鲁路修对面,双手撑着下巴,左侧的腮帮子微鼓,舌尖推着硬糖从左边来到了右边,下一刻,右边的腮帮子微微鼓了起来,为太宰添了几分少见的孩子气。
某个红发的木讷青年哄孩子哄出经验了,现在随身携带一堆糖,喝酒的某一天突然想起太宰治似乎也是个孩子,便往太宰缠绕了绷带的双手塞了两把硬糖。
“没问你有没有看腻。”鲁路修扶额,抬手戳戳太宰的脸颊,“这个。”
太宰舌尖推着硬糖从右边回到了左边,纤细的眉毛连皱都不皱,软软地笑,“还好,没有吃腻哦,这可是织田作送我的糖。”
“再好吃也不能当饭吃,待会记得去吃饭。”鲁路修见太宰听进去了,也不再说话。
左手上暗红色的蔷薇花戒指微微发烫,鲁路修忽然抬眸看了一眼窗外。
宽阔的落地窗外,一只洁白的海鸥正朝他们飞来。
落地窗没打开,但对海鸥来说不是困难。它绕了一圈,熟练地找到一扇半开的通风窗,俯身飞进来,穿过门口,然后灵巧地落到了鲁路修的肩膀上。
“瘦了。”鲁路修在心里估量了一下海鸥的体重,然后打开抽屉,撕了一包小鱼干喂海鸥。
海鸥发出一声嘹亮的叫声,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鲁路修的脸蛋,才伸长脖子去吃鲁路修手上的小鱼干。
展开时足有一米多的洁白羽翼被海鸥收回来,差点扫到旁边看电脑的太宰治。
海鸥似乎很饿,鲁路修撕了两包小鱼干,又喂了点水才停止进食。
等海鸥吃饱喝足后,鲁路修才去解开绑在它脚上的两枝干枯的枝桠。
“樱花?”太宰治往这边瞥了一眼。
海鸥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太宰被搞糊涂了,“什么意思?”
“其中一枝是樱花,另一枝不是。”鲁路修对比手中的两条枝桠,左手上的无疑是樱花枝,右手边的不太确定。
纤细柔韧,看起来像是树又不像是树。
和之前海鸥叼回来的万叶樱枝条充满生机不同,这两根枝桠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一回事。但海鸥会千里迢迢带过来,肯定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