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咋没人啊。”我纳闷地问。
阿飞望向窗外的天:“天还没亮。”
叶开掏出手机笑了:“还没到六点呢。”
“要不吃个饭过会再来?”我坐在里面沙发上被暖气一吹突然又困了。叶开捂着嘴打哈哈道:“要不咱们等他过来?”阿飞眼里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他道:“你们在这休息一会,我去外面练功。”说罢出去了。这孩子估计是被之前苏梦枕和叶开那一手刺激到了,我暗自摇摇头,倒在椅背上睡着了。
那个大碴子推门进来时,看见我们坐里面有点发傻。
“搁这干哈呢。”他还给我们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我从电脑后面抬起头,笑着看他,“很高兴见到你啊。”
阿飞对他点点头示意。叶开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杆笔,随意道:“你有什么事吗?”
“咱是来办/证滴。”那男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道:“呸!恁们不是过来办/证的吗,怎么还反客为主呢?”
我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把照片传给他,问他:“这照片管用不?”
他坐电脑前打了一堆数字。我瞅了瞅,屏幕上边有个身份的模板,只要输入信息就能完成一张差不多的电子版。他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阿飞跟叶开,问他俩的名字。叶开倒是无所谓的说了,我问阿飞:“身份证都得有个姓的,你确定你要姓阿?”
他抿了一下嘴,显然有点闷闷不乐。然后道:“那跟你姓吧。”
大碴子的办卡机滋滋冒烟,过了会,两张新鲜出炉的身份卡摆在桌上,我摸了摸,还怪热乎。叶开随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拿起阿飞的证明,看了上面的“孙飞”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有时候,我果然还是会羡慕阿飞前辈啊。”
我们骑着小电驴回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被两名黑制服拦下来了。
警sir严肃的对我们道:“你们压线了。”
阿飞有点小无辜地望着他,问道:“是我们压坏了吗?”
年轻一点的那名男警直接笑出声,另一名咳了咳,憋住笑意,认真的说:“电动车前面不允许带人的。”
我只好从踏板上滚下来,不小心踩了个石子,一下子脚滑在原地走了个太空步。接着一瘸一拐地向对我比大拇指的警sir道歉:“下次不会了!”
“走吧,我开个车送你们回去。”他很和煦的对我们说话,我这辈子也没想到头一回坐警车竟然因为电动车超载。叶开觉得他们的制服很酷,就问能不能一起拍张照,两个警员配合地站在他身边,脸上的表情威风凛凛,叶开在他们中间嬉皮笑脸,我看着手机里的这一幕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亮亮的银镯子……
过了几天,我们决定再去探望出了icu的苏梦枕,结果叶开很勉强地笑了一下,道:“这次我就不去了。”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去也不能强迫人家,我说医院那么多漂亮护士不去太可惜了,结果他的脸更绿了。到了医院门口,阿飞突然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带束花?”
“瞧我这脑子。”我一拍脑门,“还是你想的周到啊。”去周围逛了一圈买了个果篮,我们愣是没看见花店,我的视线转向医院的花坛,慢慢露出邪恶的微笑。
苏梦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人觉得他身手不凡胸怀大义,有人认为他虚张声势执迷不悟,也有人说他是自食其果死有余辜。而我拿着几枝茶花坐在这位身体瘦弱的青年床前,看着他逐渐好转的脸色,居然在想:原来他的皮肤不是蓝色的啊。
也是,正常人的皮肤哪能是蓝的啊。我临阵磨枪地搜了一下他的百科,被这位的经历震惊了一下,也难怪叶开不认识这位呢,年代跟作者都对不上。
他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身上的袍子也不知被谁扒了换成病号服,全身上下就俩眼珠子还在动弹证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