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欣然同意,将人抱起托在小臂中,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背保持稳定,再往树中间走了两步,让小孩看到高处的景色。
没想怀里的人全力向前扑腾,他退后卸力间上半身几乎抵在了梅树上。
“临儿?”
宫临没有回答,按着他的肩膀迅速将脸贴近,准确在宫祁唇上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然后满足的靠在人颈窝,砸吧着小嘴。
“父亲好久都没给过亲亲了,临儿只好主动亲您了。”
宫祁险些没反应过来,盯着怀里小团子的发旋良久,还是觉得给那几个宫人的处罚有些轻。
但他最后只是像以前一样,在宫临额头上轻轻一吻,缓缓开口:“是父皇的疏忽,但你也不可这般…唐突。”
宫临听了却很是委屈,笑容逐渐暗淡,埋着脸闷闷的问:“父亲不喜欢吗?可是、可是临儿也想要亲亲。”
到底是唯一的亲子,宫祁在小事上还是愿意宠着,再说小孩子和父母亲密也完全合理,他不应该表现出排斥,让本就缺少母爱的宫临伤心。
“没有,只是希望临儿行事前告知父皇。”
“临儿知道了……”
宫临仍然有些气馁,感觉受到了欺骗,这种方法明明不能让人更亲近,还差点就招来了嫌恶。
后宫的事务早已转交给了皇上的大宫女秀兰,卫承泽也将全部精力放回前朝。
科举就是重中之重,往年只有文武两科便足够复杂,今年不仅多出了算工理医,人事上也莫名多了些变动。
好多官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工作,还需要时间磨合,只出题就难倒了翰林院的一众学士供奉,完成皇帝的要求已经不易,更别说还要在答案上避免抄袭产生。
众人不得其解,只好将此重任托付给离皇上最近的卫大学士。
宫祁在私通一事后第一次踏入灵犀宫,景物摆饰与之前分毫未变,而其中风姿卓绝的男人换上了冬装,领口白色的兔毛将他衬得越发精致。
卫承泽已将家人接至京中,只是轮到今日值守,他躬身行礼后递上热茶:
“陛下怎么亲自来了,试题午后就能送过去。”
“朕说过要参与出题,当然不是只在最后审查,你先前没有解决的问题都可以现在问朕。”
宫祁一直关注着翰林院的进度,但这么久也才定好文举的初卷,速度实在让他满意不起来,太医院可是已经做出四版试题了。
卫承泽端正坐好,开始一条条提问:“减少四书五经的典籍默写,如何考校举子文学功底?”
“将新颁布的政令和平日的奏折补充进去,让他们填空补充或者分析解读。”
“陛下真是务实。”
卫承泽对这种新的考法很赞同,将两人所说逐字记录,毛笔用得飞快,宫祁看他来回沾墨有些辛苦,命人取来自己案上的蓝管毛笔,将批量生产新式笔提上日程。
“策论不用历史典故,出什么才……”
“近年农战商灾,各县治理都可作为题目。”
“那答案不好…”
“言之有理,行之可为,心怀夏国即可。”
“判定…”
“书面,文辞,理论完备,立场正确。”
“……陛下,臣话都还没说完呢。”卫承泽有些无奈,虽说所有没问完的难点都得到了解决方案,但皇帝速度太快,他已经来不及记录了。
“卫卿的意思朕都知道。”
宫祁也知道他不是在意话被打断,正好笔取过来了,他注好墨拧开盖放进人手里,“这支笔好用些。”
“谢陛下,之后还有乡试会试的考题,都是如此?”
“是”
两人聊了近三个时辰,终于完成了所有考卷。
文算的题目卫承泽都知之甚详,理工上却无能为力,宫祁也知道夏国目前的自然科学体系还未建立,最终决定只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