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那个胡人的,只是方式有些不拘小节,可那又怎样,不管是哪方面的宠爱,赫连琮都必须感恩戴德。
“嗯”,宫祁得到认可,总算觉得自己不像个逼良为娼的反派了,之后对另一事有些好奇:“在你眼中,胡人是不是长得很像。”
“有一部分是,臣在战场上都是靠衣着身型认人的。”
他又去问一旁的卫承泽,得到了相似的答复:“不瞒陛下,今日那些扈从穿了一样的礼服,臣开始以为是一家的兄弟。”
落英宫
侍从们翘首以盼等待良久,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新主子,顾不上说些话拉近关系,直接将人送进了浴室,陛下马上就要来了,总得先梳洗打扮清理干净才行。
定好了是贵妃的待遇,侍者们毫不含糊,花瓣香薰牛奶浴,金钗步摇牡丹妆,要不是男人骨架太大,差点就要被塞进裙子里。
宫女察觉到他的抗拒,只一遍遍强调“陛下喜欢这样”,成功让赫连琮妥协。
宫祁看见花枝招展的赫连琮时,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男人琥珀色的卷发绾成复杂的发髻,上面恰到好处的以金玉装饰,脸上抹了粉,还涂出两片浅色胭脂,眉心用红线勾出牡丹花,唇上也点了些红色,身上只裹着一层白纱,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小心翼翼坐在椅子边上,显得有些可怜。
虽说不上难看,但违和感十分强烈。
宫祁走过去抽出所有簪钗,看着他的长发在背上散开,终于顺眼了些,房中的宫人却会错了意,相继无声退出。
赫连琮取出备好的一对金环和银针,放在宫祁手里,偏过头解释:“草原上的规矩,臣服者要被打上烙印,请夏皇亲自为我上环。”
金环的尺寸过大,让宫祁有些怀疑它不是耳环,问了一句:“上在哪里?”
男人听了却一抖,他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夏皇还要问显然是对此不满意,想上在别的地方。
赫连琮纠结半晌还是拉下身上的布料,将两块健硕的胸肌展露,脸色惨白:“这里也可以。”
这位置不仅过于私密,还带有极强的侮辱意味,宫祁再问:“没有别的地方?”
还不够吗?
赫连琮将白纱拉的更下,还是在露出一点阴影时停住了,声音颤得明显,几乎发出了呜咽:“下面真的不行,会坏的,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宫祁有些无奈,解下披风盖在人身上,遮住了肌理分明的好身材。
“行了,朕自己决定”,说着在他左耳耳垂上一刺,再快速穿上金环。
但怎么看这种大圈的饰品还是过于女性化,他一手托住男人的下巴将其固定,一手握住金丝发力。
原本的环状被扭曲成富有艺术感的线条,在耳洞处盘旋两圈后沿着耳廓爬上,张扬华丽又充满野性。
男人的左耳被揉捏的发红,滚烫皮肤上的金属触感越发明显,他感知到金环现在的形状,对本来属于已婚女性的装饰也不那么排斥,甚至积极转头送上右耳。
宫祁觉得一个耳饰已经够了,将手中的耳环捏成线条大气的尾戒,套在男人小指上,盯着他有些窘迫的茶色眼睛。
“到了夏国不比草原上,思维不要那么开放,适当收敛些。”
赫连琮无法控制自己过快的心跳,避开那双深邃的眼睛才重拾了语言能力:
“是,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