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真才实学,但每次连会试都过不去,对臣要求就高了些,整日都要待在书房里。”卫承泽突然跪下。
“臣自幼苦读,文举中当无人能胜,就因为没有贿赂考官买下考题,只得了探花的名次,事关国本,请陛下明察。”
“承泽起来说话,朕确实不知科举竟也如此腐败,怎么从未听人向枢密院检举。”
在夏国,各地都有枢密院的分部,就是用来监管官员,也接受百姓告官。
卫承泽一向清透的声音带了些咬牙切齿:
“举子大都家世普通,被人一番威逼利诱都选择妥协,偶有烈性刚直之人也等不到审查结果下来,就暴毙而死甚至牵连家人,案子没了苦主也就不了了之,久而久之已经没人敢报案了。”
这情况已触及到宫祁的底线,他立刻传旨让枢密院严查涉及科举的官员,行贿之人也不能放过。
等安排好所有,宫祁突然想到一事,问卫承泽:“听说你中第游街那日性质不高,可是因为此事?”
卫承泽有些尴尬,自己偶尔的小性子竟然被人知道了,但他谈起那两人依旧气极:
“麻瑞江和王昕呈俱是富商之子,一路用银两堆着拿下头名,殿试更是直接拿着答案抄上去。”
“一人抄的完完整整拿了状元,另一人写漏了一句话排在榜眼,明明臣的策论比之丝毫不差,那两人游街前还调戏臣的容貌,买通人诋毁臣视靠脸和主考官……”
宫祁看他气的说不下去,安抚的在人肩上轻拍:“这两人如今在何处?”
“已经在京中任职,应当还是七品小吏。”
“朕记着,历年殿试头名的考卷都有保存,承泽已是翰林大学士,当有权打开宗卷。”
“可是仅凭他们的答案无法定下行贿之罪。”
宫祁当然知道,继续补充:“判个抄袭应当不难。”
“抄袭又不是大错,最重也不过罚款百金,臣还是不想轻易了解此事。”
夏国文人的思想都是来自四书五经各家典籍,观点相同很正常,再加上喜好引经据典,做出的答案有大半几乎一样,根本无从定罪,抄袭的惩罚其实是为了维持考场秩序,防止有人故意作乱。
想到这,宫祁牵起卫承泽的手,放到长案上空白的御旨上:“从现在开始,抄袭之人轻则取消成绩,重则失去为官资格,卫卿,还不快拟旨?”
卫承泽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和耳边的气流,微微一颤,艰难的拒绝:“这样会波及所有举子,陛下不用为了、为了臣耗费国力。”
宫祁侧身与他对视,捕捉到男人躲闪不及的视线:“朕会重新确定抄袭的标准,往后你我共同出的题目也能避免答案雷同。”
“卫卿,你要相信朕。”
卫承泽被盯得有些脸热,小声回答:“我信的。”
新下的政令引起轩然大波,好在配套的分级定罪得到了众人认可,朝中都在疑惑皇上为何突然关心抄袭之事。
隔天,就有两个小吏被查办,削去官籍赶出京城,有人特意察了他们的身份,发现竟恶言诬陷过宸妃。
如此一切都得到了解释,众臣感叹皇帝的大手笔之余,总有种被喂了一嘴什么的心酸感。
这是后话,现在两人才刚写好圣旨,卫承泽又拿出食材清单,看宫祁细细阅览,心下默默等待,果然,皇帝完全没看出门道。
“有何不妥?”
卫承泽再次确定了宫祁在某方面一窍不通,忍住笑意解释:“太后专程吩咐的食材,都是嗯、壮阳的。”
宫祁确实不知道食物还有这种功能,无法猜到太后的目的:“壮阳?朕后宫只你一人,此举毫无意义。”
卫承泽一默,继续教导刚成年的宫祁一些特殊的知识:“壮阳不止是说补身体,您若精力过剩就会起…那种想法。”
“哪种,如同朕刚才擒住你?”宫祁只觉得与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