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晋请求给他一个赔罪的机会,让太子再稍等片刻。
老鸨从业多年,见过天没黑就直接要房间的,但还是头一次听到那种要求,她只能以笑脸掩盖惊讶,迅速安排妥当后就有意无意在门外徘徊,实在是好奇至极。
不到一刻钟,就听到一声“出去”,声音十足矜贵悦耳,应是那寡言的云公子,然后一个满脸委屈的姑娘出来了,老鸨知道是两位对她不满意,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之后所有姑娘都陆陆续续走出了厢房,一个比一个的脸色难看,几个不忿的人还在那议论。
“都不让人靠近还怎么勾引,这不消遣我们嘛。”
“就是,长那么好看都没能摸上一把。”
“你们是不知道,我刚就往前凑了一点,差点被后面那人瞪死。”
老鸨一看事情不妙,小步跑过去,正对上黑着脸打开门的白公子:“您这是……没个看上的?”
“对,重新叫些人。”
“这都是楼里最上乘的姑娘,清冷的妖艳的端方的乖巧的都不成,您好歹给个偏好吧。”
没有回答,门重重的合上了,老鸨一咬牙,想到太子伴读间亲密异常的传言,决定换个思路冒险一试。
此刻宫祁脸色也不太好,他端坐于华丽的贵妃椅,周边挂着暧昧的红色薄纱,熏香都带着浓浓的挑逗意味,刚才各色美人轮番上阵,他却通通毫无感觉,甚至有心思想着淮河一事。
白子晋抱剑站在他身后,面若寒冰,像个行走的制冷机,两人硬是在这寻欢作乐的场所创造出一片低气压场。片刻后门开了,先进来一个小巧可人的,然后是温柔羞涩的,阳刚活泼的,高大健壮的……
竟然都是男人?
宫祁刚想申明一下自己的性向,几人已听了白子晋的指示开始各自的表演,他看着眼前比刚才更加大胆直白的动作,无所谓的放弃了解释,反正性都快没了还在意什么性向。
果然,再刺激的画面,宫祁的内心都毫无波动,这一顿折腾也让他冷静下来,已然接受现实。
“子晋,回…!”
他一转头瞬间失语,只见白子晋外袍退尽,衣领大敞,蜜色肌肤再一次展现在宫祁眼前,他走上前来转身背对,双拳一再捏紧后还是拉开了裤带。
长腿笔直有力,每一寸起伏都恰到好处,他将散乱的里衣提起,腰背部的肌肉隆起好看的弧度,腰窝都在细微的颤抖,男人深吸一口气,声音不稳的开口:
“请让臣一试。”
白子晋颇为生疏的舞动,腰扭的极其僵硬,比起表演,更像被海浪拍打不停的一纸孤帆,随时会在下一次冲击后被彻底淹没。
宫祁离得很近,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随之震颤的软肉,明明是模仿刚才那些人的动作,怎么就……有些受不住的太子殿下用手捂在眼前,感受着掌下不同寻常的热度,声线微沉。
“够了,把衣服穿上。”
老鸨再一次看到所有人被赶出来,已经习惯到麻木,但之后却没有等到新的吩咐,半晌两位公子一同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上去告罪,保证下次绝对让两位满意。
然后她就收到了白子晋杀意尽显的眼神,老鸨一哆嗦,越发好言好语的送两人出去,待人走远才发现,那位白公子隐在衣领后的整段脖子都是通红的,她想起太子伴读间的留言,顿时恍然大悟,敢情两人是来青楼玩情趣的。
皇宫
刘太医煎好补精固肾的药,想着常年调理总能治好太子的隐疾,他一人悄悄进了东宫,先在正殿门口看到了恪尽职守的白侍卫,男人是一贯的冷酷模样,只是周身的气氛莫名有些…羞耻?
刘太医压低声音,时刻注意太子的名誉:“白大人,下官来给殿下送药,就是治…你懂的。”
白子晋耳根一红:“不需要。”
“唉?可不能讳疾忌医,再不治就救不回来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