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准备您登基的事宜,一时可以拿出的资金确实不多。”
宫·首富·祁对此有些不满意:“依卿所见,如何才能扩充国库?”
“一是增加税收,下下计是提高税率,轻易不能使用,再稳妥一些,可以立策催动百姓生产,最长远之计还是鼓励生育,扩大人口。”
“二是减少支出,士兵和民工的粮饷不能缺少,宰几个巨贪既能震慑贪墨之人。也算是一笔收入,当然最终还要看殿下,您若是喜欢用金子打水漂听个响儿,那臣也没有办法。”
云亦轩假惺惺一抹眼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就只能勒紧裤腰带勤俭持家,让您玩的开心了。”
宫祁配合的说笑:“云卿的腰本就这么细,再勒怕是要断了”,之后又针对他的建议列出了几条方案,再作补充:
“商业贸易同样值得重视。”
“那些与民争利的商贾?可重农抑商是大夏历代的国策。”
“国策不会变,但需要户部在这方面施加管控。”
两人投入热切的讨论中,不觉时间飞逝,突然白子晋进来传话,他弯腰附在宫祁耳边,云亦轩隐隐听到几个字眼。
“……去……您…寝宫……床”,云亦轩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想,殿下不在意选秀与否,难道是因为已经金屋藏娇!
事实是,小殿下宫临有些迫不及待,还准备将以前用的单人床搬过去,宫祁对此无奈,小孩未免太过懂事,一起睡竟然只是睡在一间屋子。
“让他去孤床上。”宫祁没有压低声音,在场之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云亦轩顿时恍惚,再谈正事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宫祁体谅他劳累,也主动结束了对话,云大公子此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懵着起身告退,最终还是没忍住嘴快说了句:
“上次见殿下房里的矮几样式十分新颖,可否再容臣一观。”
宫祁虽不觉得自己的茶几有何独特,但东西钉在榻上,也不能直接取出,就领人进了寝殿。
云亦轩如愿接近了宫祁的乌木大床,虽隔了张苏绣屏风,但能清楚的看到一团隆起,他有些不知缘由的心悸,双眼瞪得泛红,始终是无法移开视线。
宫祁发现了他的异常,有些奇怪:“怎么,云卿还看上了这屏风?”
男人狠狠一闭眼,再瞬间睁开,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殿下往日与臣彻夜相谈后总会抵足而眠,现在臣都在您寝殿了,您没点想法?”
君臣相亲同榻而眠是惯有的传统,只是现在的宫祁还有些难以接受。或许是那对狐狸眼的情绪太过复杂,他偏了偏视线,用推迟代替了拒绝:
“改日再说。”
云亦轩仅存的侥幸破灭了,他牵强的扯出笑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只是无神的躺在床上,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