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郡……”镇西王的眼睛眯了眯,浑身散发着杀气:“他们是冲着小五的身份去的啊!当初就不应该对余孽们心慈手软!”
赵祯继续说道:“对,李延玿顺藤摸瓜,竟然在夏郡发现了大批私军,全部由一个名叫李桹丞的人率领,据说是西夏王的四弟。”
“江辰鸿呢?”镇西王浑浊的眼睛中散发着可怕的光芒:“江辰鸿是凤家军的心腹,难道他作为郡守,也同流合污、没有上奏吗?”
“探子打探说,四年前江郡守大病一场,然后性情大变。”赵祯痛心道:“想必……真正的江郡守,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遇害了。”
赵祯继续道:“夏郡郡守每三个月会送来一封奏折,朕仔细查阅之后发现,天圣三年六月之后的奏折虽然与之前的字迹相似,但是语气却稍有不同。”
“可惜朕当时并未察觉。”
江辰鸿是在李家出事之前就跟在他身边的,在李家岌岌可危的时候,他也一心保住李家,从未想过要独善其身、一走了之。
想起之前和江辰鸿并肩作战的日子,镇西王不禁老泪纵横。
江辰鸿、江老头,原来你这个臭棋篓子早就先我一步去了啊……
镇西王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滔天怒火:“他们杀害郡守、胁迫县官,但是这都仅限于夏郡之内。”
“夏郡贫瘠,他们哪来的闲钱养兵?”
赵祯亲手给镇西王倒上一杯香茗,道:“外祖父,您还记得晚晚说过,有一个叫风骅的细作,骗了她很多年吗?”
“朕一直在派人追查这件事,已经有些眉目了。三年前,他以一个浪荡公子的身份出现,设计与晚晚偶遇。”
“而那位霍老号称是一位来自大名府商贾,出手阔绰,曾帮助过晚晚。”
赵祯顿了顿,继续道:“可是影卫回报,国内各大商贾都声称他们在之前从未见过二人,风骅和霍汝刚的产业,全都是天圣三年陆陆续续买下的,甚至还有不少是赊账。”
镇西王冷冷的道:“万岁的意思是,风骅和霍汝刚就是李桹丞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