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忘了,你兄弟俩也算不得什么‘皇亲贵胄’,只能怪这陆老将军虽为将门之族,却短命福薄。”
“唉,本少爷也替你可怜,你这般,袭不得王位,武功又不到家,能干什么。”
“他萧府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魏时宋注意到身旁人僵硬的身形,拍了拍萧灏紧绷的肩头。
“本殿也记得黄相为朝廷举家离迁塞边多年,谈不上什么进言献策,倒是黄二公子当年在皇祖母那儿留宿因膳食过敏,耐不住长路奔波,留滞京都多年,如今这番言谈,难道是思念双亲,想举家团圆,本殿下也可以成全你,去父皇面前进言。”
“不劳八殿下了。”黄子谦听了面色难堪,向萧灏靠近了些。
“下一场,本少爷很想见识一下你萧家人的威风,别让我失望啊,萧六。”
说着径直领着身后的富家子弟离开,众人碍于魏时宋的身份,也向俩人拂了拂礼。
“黄家这些年虽在边境,却十分不安分,我瞧着近日朝中局势,颇有意于将黄家召回,加之皇祖母和皇后……他才敢这么嚣张。”魏时宋说道。
“罢了,与这狐假虎威的东西较什么劲,父皇刚赏本殿一匹西域烈马,今日便借予你骑,挫挫他那嚣张气焰儿。”魏时宋继续道。
游鲤走了没多久,正打算寻一处阴凉,却被突然经过的女使撞上了,茶水洒了一身,她今日本就着一习浅色,污渍在胸口显得十分咋眼。
“公子息怒。”女使说着便拿出秀帕想去擦拭女孩身上的水渍。
“不打紧,不打紧。”游鲤连忙向那慌张的女使招了招手,掩住胸口。
“公子若是不嫌弃,婢子带公子去一处地方将衣裳烘干。”
“那……好吧。”游鲤本想拒绝,但一想现在的身份,她还是答应了。
她平常不穿束胸,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春装略微单薄,又被弄湿了,更显贴身。
“公子请随我来。”
马球会不似其他宴会在府院内,寻一处换洗出不容易,游鲤跟在那女使后,走了一段路,终于在看台隔着马球场的宁一边的小阁楼下停下。
“公子先上楼去,那二楼有个里间,可供公子整理衣物。”
游鲤看着眼前的小阁楼,莫约共三层高,最高那层是庭台的样式,四面围着轻纱。
游鲤上了楼,二楼果真有一处内间,只是门似乎从里面上了锁,女孩怎么推也推不开。
“咔嚓。”
正当女孩苦恼时,楼下传来类似金属碰撞的声响。
不好。
游鲤暗叹不妙,慌忙冲下门前,正如她所料,木门被锁住了。
“开门啊,有没有人啊!”
“喂,开门呀!”
女孩用力拍打这木门,无人应答,等到精疲力尽时,才认命般地消停。
她这才刚来京都,又没惹着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游鲤坐在楼梯上,看着自己因拍门而发红的小手,抑制不住眼框中打转的泪珠,抽泣起来。
“碰!”
楼上传来一声轻响,游鲤闻声抬起螓首。看着透着微光的楼梯口。
游鲤想起来,这三楼是亭子似的观景层,虽然离看台远了些,倒是与靠近半边的马球场离得不远。
若是叫喊,说不定能引人前来救自己。
女孩深呼吸口气,将眼泪憋会眼眶,轻手轻脚地向三楼走去。
直到这三楼的门口,才识庐山真面目。只是在门口观望,就足以间此处之雅致。
高出观景,四周阔达,可将马球场上少年的意气风发一览无余,轻纱半笼,微风拂过,淡淡的清香混着春日的泥草的清爽,阵阵回溢。
“谁?”男子带着疑问的声音传来,似微风拂过,沁透人心。
“我……不知道这有人。”游鲤这时才注意到一旁躺椅上的人。
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