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长开的少女有种说不出的青涩娇弱退去脸上的泥泞,女子的娇柔感与刚刚判若两人,只是如今满是憔悴。
游鲤挑出一盒蜡黄色的脂盒,许是画额花用的,开始在额角比划。
她如今没了那层泥膜护体,很容易辨认出女子的身份,必须稍加遮掩。
正好原来楼中姐妹来处各异,会些浅显的易容术不足为奇,她那时贪玩缠着姐姐也捣鼓起来,不曾想还派上了用场。
“公子,前面就是浩苍斋了。”云幺偷瞄着斜方的人儿的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公子?”
“怎么?”
“小的……小的闹肚子。”
“你去吧,我这儿不用人跟着。”
女孩挥了挥手,认命般地迈开了步子。
谁想转角进门就“出师不利”。
“唔!”
游鲤左脚被绊住,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前栽去,还是以双膝跪地的姿势虔诚地跪在堂上之人面前。
“啊哈哈哈……哥,你看他……哈哈哈,倒还……真真是‘有礼’。”
游鲤忍着双膝剧烈地疼痛,回头望去,正好捕捉到门边伺候的女使慌忙收回的脚尖。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游鲤缓缓撑起了身,看着旁座笑得张狂的萧灏。
“仔细些,这门坎比江州是‘高’了。”萧泯让云山将地上人扶起,也看向女孩身后的方向。
对上萧泯的眼神,那女使神色不安,畏畏地埋下了头。
“多谢。”
这对双生子怎么就相差那么大。
“世子,他就是尤礼。”萧泯向主堂上坐的人示意。
“尤礼。”萧寒看着游鲤,“这便是周管事说父亲要从江州接回来的孩子。”
说话这人不是靖安王,而是靖安府第三子,世子萧临。
玄色华服,气质轩朗,五官端正,但在萧泯萧灏的对比下就显得普通多了。
“听老五说,你是他在雨夜中遇到的,身上还穿着王府的衣裳。”
“是……”
“派去的人手不多,但总归是有的,怎么你一人回来?还穿成马夫的模样。”
“路上遇上了大雨我和王嬷嬷她们在民驿耽搁了,晚上又遭到了……贼人,我就趁乱跑了出来。那马夫忠心护我,想着出逃不能引人注目,便给了我一套马车服,然后……然后……”
“然后便遇上了我。”萧泯说道。
“你说的民驿可是官道?不过,我和云山经过时并未发觉什么异样。”萧泯接着问她。
“我……太害怕了……”
“既是遇上贼人,性命无忧则好。”萧临道,“云文,派些人手,按尤礼说的去那地方,探探究竟。”
游鲤松了口气,寻了萧泯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啧,没劲。”萧灏兴致缺缺,坐在了两人对面。
半盏茶过,来人却不是靖安王。
“进宫?可是出了何事。”萧寒朝那嬷嬷问。
“王爷走的匆忙,并未嘱咐。”
游鲤自嘲一笑,落寞无声。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本来就不该有期待。
这顿宴席格外煎熬,除了萧临与萧泯几句交谈,就是萧灏有一茬没一茬地“挑刺”。
当然也没有再提及王婆子的话,算是对游鲤最大的安慰。
大家兴致阑珊,早早散了场。
“你安置在何处?”
“隐阁。”
看来不是萧泯安排的。
“隐阁?云山。”
“这是六公子的意思,小的只是照做。”
“唉……地段……是偏了些,不过也图个清净,你若有难处,尽管来囚竹轩找我。”
“多谢。”游鲤学着男子的模样作揖,从一路上萧泯对她的关照到现在的嘘寒问暖,这句感谢,是她发自肺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