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啊叟的话中的意思，施雅也顺着啊叟的目光看到了边上的顾知挽。
“呵呵，啊叟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就见顾知挽挪着小碎步朝门口的方向移去。
她这是知道了，感情这老家伙是在打她的注意呀。
施雅也是反应过来啊叟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一把拽住了啊叟的胳膊，满脸祈求。
“啊叟，那姑娘是无辜的，我愿意去献祭，你就放了她吧。”
顾知挽就知道这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不说，还是个明是非的，怪不得那些小孩都喜欢她，她现在也特喜欢。
心里腹诽着，但移向门边的脚步就没带停的。
只是……
“公，呸，伢子，要不让个道？”
一身魁梧有力的肌肉拦在顾知挽身前，眼神凶神恶煞的。
“姑娘既然是来帮助施雅的，不若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啊叟收起对施雅的慈善来，肃然张脸看向顾知挽。
顾知挽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出不去了，也收起了原本的小心思，抱着手臂看着对面的人。
“你这是早就看上我了？”
“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相比起村里的女孩还说，河神定会满意的。”
“啊叟！”
施雅惊慌，这姑娘是来帮自己和啊齐的，都是自己连累了她。
施雅挣扎想要起身，但却是被顾知挽给止住了，这姑娘好不容易有些活气了，可别自个给自个折腾坏了。
“看来你们河神是要讨媳妇的啊！嗯，要是我见他定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也安排上几个小厮来伺候。”
顾知挽抱手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的模样，粉艳娇唇中吐出的话却是格外的正经。
众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娇小女人抱着他们神秘莫知的河神大人告状的场景了。
“只要姑娘愿意，倒时尽可去说就是了。”
没想到啊叟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的，顾知挽也收起了脸上的戏谑，认真看向他。
“要我做祭女也可以，但你要放走施雅离开村庄，嗯，你就让她跟我几个朋友呆一起去。”
她原本想说放施雅离开的，但想到这痴情女子定是会去找情郎去的，她便直接给她找个理由正大光明的去见人。
“好，自打施雅逃离祭祀之时，她便已经不是伏虎村的人了，她是死是活也与我们无关了。”
啧啧啧，刚刚还一副情深不舍的样子，转脸就变样了。
对于啊叟这话施雅内心早就知道了，因此也是没有多大波动的。
其实施雅不敢说的是，她打私心里就厌恶这样一个出卖女子以保全平安的村子。
她想要去赵齐的世界里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可以让女子肆意挥洒自己的一生，不用担心被献祭的下一个人就是自己。
但是她不能让一个对自己有恩的姑娘代替她受这个罪。
“姑娘，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这事我一人承担就好，啊叟，我愿意献祭，求你放过这姑娘吧。”
施雅不顾顾知挽的阻拦，硬是强撑这身体起来，嘶哑着嗓音不住的跪求啊叟。
“啊姐~”
边上的小孩哭泣。
屋中有男有女，但这种事似是早已见惯了，大家都是漠然对待，就是仅有的几个大娘也只是擦擦眼角，但却是不敢上前一步。
顾知挽从没想过人性的可怕会是如此，不是一人的冷漠，而是整村的冷漠，也许他们是被那所谓的河神发怒吓怕了，也许他们是为自家亲人不用被献祭表现的庆幸，但这一切都将这个村子的冷漠与自私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也不是什么圣母去指责他们的无情，但她也不会去体谅他们的无辜。
“既然同意让她走了，你就是派人送她过去吧。”
顾知挽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做一件事，从前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