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喊两个佣人上来帮你擦头发,他们肯定会很乐意的。”
有些女佣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粘在容霈林的身上,光看着他们要吃人的眼神都有点渗人。
看着季婉然瘦削的后背,容霈林就产生了一丝不满。
“那你就不能帮我擦吗?你可是我的媳妇儿,万一被老夫人知道了,可能又要拉你去训话了,到时候你可别找我帮你。”
只会拿老夫人压她,不过这一招对付季婉然还是挺管用的,她一脸无奈的回过了身,走到了容霈林的旁边,接走了已经湿润了不少的毛巾。
“先低头,我给你擦。”
季婉然的动作非常轻柔,她温热的呼吸声有时还会撒在容霈林的脖颈上,这样暧昧的温度,只会勾起那心底里面隐藏着的野兽。
“那个,还是我来擦吧。”
真是有毛病,一会儿让她擦,一会儿又要自己擦。
季婉然撇了撇嘴巴,十分气愤的将手上的毛巾扔给了容霈林。
“下次可不要让我做这做那的了,我又不是你的佣人,而且我需要再重申一遍,我们两个只是契约关系,并不是夫妻关系,现在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装什么装啊。”
她的语气缓慢,讲话条理清晰。
不过容霈林擦头发的时候却停顿了。
“可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怎么又提契约了呢?”
额……她好像已经忘了有这回事了。
“朋友就朋友嘛……但……”
“那朋友为朋友做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看我就心甘情愿的去为你找了九天玄针,结果我让你给我擦个头发就推三阻四的唉,还是我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
语气还带着一点委屈。
站在一旁的季婉然十分无奈:“你是小孩子吗?还搁那里装委屈。”
正在容霈林想要解释的时候,房间里面忽然就想起了一阵十分刺耳的手机铃声,他下意识想要回头寻找自己的手机。
结果就看见季婉然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床沿的旁边,将包包里面的手机给翻了出来。
“喂……怎么啦?”
“……”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通完话之后,季婉然一脸焦急的背上了包包,准备离开房间,容霈林却叫住了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哦,我一个朋友出了事情,现在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看着季婉然逐渐离去的身影,容霈林的眼神变黑了不少。
“哪个朋友值得你这么大晚上的去找他。”
……
桥面上一片狼藉,人声鼎沸,旁边还围着几辆警车,警察正在拿着大喇叭疏散着人群,奈何喜欢看好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季婉然拿出了手机,眼神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屏幕中间的小红点。
过了一会儿,她就找到了躲在大树后面的苏予安。
“你没事吧?”
空气中还弥漫着非常浓郁的血腥味儿。
苏予安摇摇头:“我没事儿,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
虽然现在季婉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架起了苏予安,往黑暗的深处跑了过去。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房子,这处房子十分的偏僻,旁边连个邻居都没有。
当那走廊上的灯光感应到声音之后,就自己亮了起来,季婉然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钥匙,将重大的铁门给打开了。
入目的就是一些非常先进的设备和仪器,所有的东西都是铁制的,只有椅子是用木头制出来的。
季婉然小心翼翼的将苏予安扶到了床上,然后又去找了药材,将他身上的伤口给包扎好了,除了腿部那条最严重的伤口。
全程苏予安都是呲牙咧嘴的,他腿部上面的伤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