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寂洲整个人僵住，如她说的那样，乖乖不动。
只是，眼神有几分躲闪。
顾宴晚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并未察觉这一细微变化，眸光很凉，透着寒意。
“给你一分钟，解释一下你消失两年的原因，不然......”
顾宴晚很轻地笑了下，“你就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墓碑上刻着什么了。”
二人说话间，姿势保持不动，顾寂洲有些无奈，心里甚至感到几分绝望，说道：“晚晚，我们真的要继续这个样子说话吗？”
顾宴晚挑眉，眼神忽然又蛊又a，“怎么，不行？”
她手腕轻动，刀尖顺着他的颈间移到了锁骨，接着抵在了胸口。
隔着丝质的衬衣，依然能感受到面料下线条分明硬朗的肌肉。
紧接着，她继续往下......
顾寂洲眼神微暗，嗓音染上哑意，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顾宴晚。”
“嗯？”
顾宴晚回了一个音节，停下手上的动作。
“想好理由了吗？顾五爷？”
顾寂洲笑了，心底破天荒的感到生气。
“你做事周全，来京城之前想必早就把顾家祖上十八代查清楚了，还用我告诉你什么？”
秘网的情报搜集能力，世界第一。
京城顾五爷这个身份，也没刻意隐瞒过什么，想查自然很容易。
怕是他过去的所有经历，甚至包括日常生活的细节，都被她抠得一丝不剩。
顾寂洲料得不错，早在半个月之前，顾宴晚就把所有关于他的情报看了个遍。
只是......
顾宴晚冷笑，语气森然：“你以为我会信你车祸昏迷两年的鬼话吗？”
“枪林弹雨里来去自如的你，一次车祸就被撞成植物人，顾寂洲，我像是傻子吗？”
顾寂洲沉默一瞬，良久，轻叹道：“是真的。”
她愣了愣，蹙眉，“你说什么?”
顾寂洲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清冷的眸子里闪着温和。
顾宴晚被他的眼神晃了一下。
“车祸是真的，我没骗你。”
然而，说出的话却宛如被兜头破了一桶冰水。
顾宴晚眼中笑意全无，脸色沉了下来。
两人对峙着，交织的视线似有暗潮流动。
气氛沉默。
突然，顾宴晚上衣口袋传来一阵震动。
她拿出手机，有人给她发了消息。
顾宴晚扫了一眼，双眸微眯，作沉思状。
下一秒，她从顾寂洲身上离开，起身去回消息。
待她再次回过身，对方已经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过激反应，仿佛刚才的胡闹不存在。
顾宴晚看着他，除了那张红肿的半边脸，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乱过。
她站在原地，突然有些服气，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把他另外半张脸也揍肿的冲动。
到底还是忍住了，坐在了他的对面。
“喝点什么?”顾寂洲问道。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想起来待客。
不过，她也算不上是客。
顾宴晚轻哼一声，“不用了。”
她抬眼，眸底一片冰凉，继续刚才的话题：“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顾寂洲神色不变，依旧道：“我说的是真的。”
砰--
顾宴晚猛地将茶几踹翻，眼底的躁怒终于压不住，全然释放出来。
她声音冷得像覆了层雪：“好得很，顾寂洲。”
扔下六个字，她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顾寂洲，甩门而去。
徒留顾寂洲在原地沉默，许久，他才惆怅地按了按眉心。
......
天阙。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是京城最大的娱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