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将银子放在桌上,唤了采月一道准备先行离开。
正从楼上下来,却看见一堆碎银被挥洒在地,楼下有些散客正趴下捡钱的场面……
而江河那人更是刻意嚣张,一副得寸进尺,不肯罢休的模样,大声吼喊道:“只是来奏曲的?好啊,爷有的是钱,拿去,给爷奏曲,爷不说停,就不许停!”
场面因撒钱而僵持着,沅宁见状,忍不住开口:“公子,锦棠姑娘这......”
“派人带锦棠走。”百里松沂轻摸着食指关节回道。
“是。”话音刚落,沅宁就立刻跑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白姑娘的四周便不知不觉多了几名男子,都作护送她走的样子。
江河看见,却是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嘲讽道:“切,你当你是什么呢,区区一个琴妓罢了,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仙女儿不成?爷本是看得起你那双手,否则你就是跪在爷跟前给爷洗脚,爷都觉得脏!”
听到此处,白姑娘也已是忍无可忍,正欲出言反击,却被一人抢先一步开口,此人便是刚刚正欲离开的谢泠儿,“这位公子,敢问你如此言行究竟何意?”
江河定睛一看,见说话之人是谢泠儿,许是没想到她会管自己的闲事,惊了一惊,酒也好像醒了些,看似不耐烦地瞥了瞥头回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你的事确与我无关,我也无意搅合你的‘美事’,只是我刚刚听到一词为琴妓,甚是不快。”
“有何不对吗?她这等货色不是琴妓又是什么?”江河一听,仍傲慢道。
“不知公子可否与我解释一下所言琴妓究竟是何意?”
江河大手一指,狠甩了半圈,道:“你明知顾问,爷觉得她给爷洗脚都不配,你说呢?”
谢泠儿淡淡收回目光,转了个方向,向四周众人说道:“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今日既然闻声聚集在这春熙楼来看白姑娘演奏,其中学琴者或是爱好琴音者应不在少数,在下敢问一句,如果说像白姑娘一样用自己的一双手弹奏了两首曲子就莫名其妙成了这位公子口中给他洗脚都不配的琴妓,那我们这多数人在这位公子眼中又是什么?”
一个简单的问句,让在场所有的人短暂陷入了沉默,没多久四周渐生呼应,“是啊,人家白姑娘就是在台上弹奏两曲怎么就成了琴妓了”、“还说什么给他洗脚都不配呢!”、“这位公子许是看不起奏琴之人”,一时间众人都朝着江河方向哄嚷了开来。
仔细一听,都不是什么好话。
江河的脑袋瞬间停止了思考,懵在原地,道:“你......谢......你多管闲事!”
又甩了衣袖,指向众人道:“滚,都滚!看什么看,都给我闭嘴!!!”
随即坐回桌上,怒气冲冲地出着大气,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