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核算出所需人力、物力、财力后,最后才能上报阙廷。即使可行,但相关的耗费,估计也是不菲啊!”
“先做到心中有数,最后决定该进该退时,才能有据可依,这一步,是十分必要的。在这上面多花些时日,值得!至于其他的,届时再看看他的上报,即能不能动工,然后才是耗费!如能动工,依我看,花费再多,也同样值得!毕竟,只要能利于千秋万代的民生,价值与功德俱都无量!”太子刘庄道。
那中年文士赞道:“太子真是行包九德,仁足济时!”
太子刘庄道:“井先生最近可有那郑异的消息?”
那中年笑道:“太子勿急,此人若回来,整个京师第一个知道的人,必是我井丹;第二个,定是太子!”
刘庄转向刘殷道:“这位就是信阳侯推荐来的名满京师的井丹先生,现任太子率更令!”
眼前这位文士便是井丹?
刘殷猛然想起那日在北宫闻得诸王曾提出愿花重金让信阳侯阴就代请这位井丹,而此刻又听见信阳侯却把井丹推荐来了东宫,不禁心中一怔。随后转念一想,或许北宫诸王财力不够,也可能是井丹仍然不愿意去?
正当刘殷边给井丹还礼边寻思着,刘庄说道:“沂王豪迈爽直,广结侠客,以至性子放荡不羁,我担心日后惹出祸端!以后,我让他每天都要到东宫来,请二位教授礼仪、诗书,让他学点规矩!”
刘殷暗自叫苦不迭,刘庄脸色一沉,命井、邢二人将他带走。
一路上,刘殷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正觉前景一团黑暗,猛然想起一事,向邢馥问道:“自谢滟入了太子府,也不知情况如何?每次问,他总是避而不答!先生来此多时,可知其情?”
井丹插言道:“谢滟,可是东宫马厩里的那位油头粉面的马夫?”
邢馥笑道:“正是。太子说他一身脂粉气,毫无风骨,雌雄难辨,百无一用,须历练筋骨,强健体魄,分清阴阳,方可唯才是举!我曾求情,太子道‘那武帝朝大将军卫青不就是从马厩中走出来的吗?’坚辞不允!”
刘殷笑道:“看来,太子对他还是寄予厚望的!说不定,有朝一日,他当真能披甲持戟,统帅千军万马,发号施令!”
淮王刘研见已将刘殷支走,谢家只剩下谢滴珠空守闺房,一切尽如所愿,心中登时乐开了花,自是万分得意!却不料乐极生悲,又遇到了新难题。
当他兴冲冲到了谢府,兜头而来的却是一盆冷水,丫鬟说:“小姐身体不适,不便下楼!”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还不敢强闯上去,因为那谢滟尽管整日在马厩里忙碌,但毕竟经常能见到太子,一旦风声泄露过去,麻烦可就大了。
一想到谢滟,刘研顿时又有了主张。于是,他忍住两天,没去谢家露面,而是在府中精心准备了一番,到了第三日,才接着又登门谢府,但不是他,而是他府中的总管。
天上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半日功夫,园中便一片银装素裹,谢滴珠正在与丫鬟们在后院的官亭中观赏漫天而降的鹅毛奇景!
突见谢府仆从带着一位陌生人急匆匆踏雪而来,行至亭外,道:“小姐,淮王府的魏总管说有急事要见您!”
谢滴珠侧首一看,果然是经常随淮王刘研登门的那位总管魏厚,见他此刻面露焦急之色,忙问:“魏管家见我有什么事?”
魏厚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小姐的兄长谢滟在去东宫的路上,被信阳侯府的人给打了。幸亏淮王路过遇上,当场出手解救下来。令兄伤势不轻,正被抬往北宫的淮王府中救治!王爷让我来报个信!”
谢滴珠只觉一阵晕眩,两旁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她颤声问道:“魏总管可知家兄伤情如何?”
魏厚叹了口气,道:“还是小姐自己去看吧!”
谢滴珠顿时摇摇欲坠,眼泪扑面,当即强行挣扎着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