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自己是被诓了过来的,只好叹了口气,说:“行吧,行吧,就一个小时啊,超了一个小时加钱。”
赵明达冲他一抬下巴,说:“成。”
然后转身踏上了那条他曾经走过无数遍的小路,他一边走,一边感受着天春的冷风无情的吹在自己脸上,眼底一直盯着脚下,上面还有点点湿意。
是因为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雨。
赵明达抓紧了衣领,又超上走去,他的腿修长,走的又快,不到十几分钟的功夫,已经到了家门口。
他看着破旧不堪的房子,是用转堆起来的,房顶还是自己之前的时候从山上砍柴捡来的树枝绑在一起,搭建起来的。
整个房子看上去简陋至极,可笑至极。
他没有犹豫,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里面有一股发霉的臭味弥漫在空中,他低头一看,是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碗,堆在旁边的桌子上。
桌子上还有几块满头,还有一盘发黑的菜,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了。
里面听见有人开门,立马有了动静。赵明达看着里屋和外物中间门口挂着的一个脏的不能再脏的布门帘,下面出现一双光着的脚丫,沾满了泥土。
在网上看,门帘被人打开,露出里面的人。
那人长长的头发搭在眼下,极其杂乱,像是已经很多天没有洗过。身上穿着单薄的褂子,上面的补丁几乎将所有的面料占满,有两个还充其当做两个口袋。
裤子是看不出颜色的灰色,只是到小腿中间的位置。胳膊暴露在外面,露出一段极细的手臂,已经发黑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赵明达看着眼前的男人,比自己竟然整整矮了半个头,而自己年少的惧怕的人之中,就只有他一个。
他沙哑着嗓子,问了句:“我妈呢?”
那男人闪开了一个空隙,回了里屋,说:“在屋里呢。”
赵明达沉默了一会,才走上前去,掀开门帘,一米五大的床上,靠着墙的一边,躺着一个中年妇女,她的嘴唇发白,看上去脸色极为不好,明显是受了大病的人。
在床的另一边,还蹲着三个小孩,正怯生生的朝赵明达这边看来,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
那男人坐在床边的一个小凳子上,手里拿着钩子,正往火炉盆里放着木头,用来取暖,供一家人使用。
赵明达心中一酸,看着那男人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说:“先把我妈送去医院吧。”
赵二狗这才抬起头来,扫了一眼赵明达,表情古怪的说:“行。”
然后站起身来,把那妇人身上厚重的杯子掀开,身手要把她拉起来,只是抬了抬那妇人的胳膊,又觉得不太合适放了回去,低着头,焦急的找着合适的背人角度。
赵明达把身上的背包解了下来,放在刚才赵二狗坐的凳子上,走上前去,说:“我来吧。”
赵二狗窘迫的给赵明达闪开了一段距离,眼睛不敢看他,默默的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从座位上拿起赵明达的背包。
赵明达直接从床上将妇人拖起来,看着粗暴,手上的动作却极尽温柔。他一转身,把妇人背在身上,朝门外走了出去。
赵二狗拿着包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帘处,又回过头来对着床上的三个小孩说:“爸爸先出去一趟,你们三个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别出门,听见没有?”
三个小孩小的只有四五岁,大的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