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啸天当水至场乡长才一个多月,就破获了牧马山游击队的情报小组。实在大出王怀忠的意料。王怀忠对赖虾米说:“早知道是如此这般的境况,不如不给毛方玺的面子。让封啸天早点当乡长,说不定就不会有舞龙党这一出。哪来的牧马山游击队?”
赖虾米翘起大拇指给王怀忠点个赞,说:“县长大人分析得透彻。如今的话,只要抓紧县城方面的搜捕,把他们的探子都抓了,游击队还不是一样白忙活?”
这个赖虾米,就是会调和话头,说的话我咋那么爱听呢?王怀忠说:“跟我想的一样。哎,那个黑衣队的审查结果出来了吗?”
赖虾米说:“差不多了。”
王怀忠说:“抓紧,我还有重要任务给你。”
赖虾米说“是”。
又说:“封啸天问,抓到的人要不要押到县城来?”
王怀忠说:“不用,你给封啸天说,若还是没什么用了,就拿去给围剿的队伍祭个旗吧。”
……
封啸天牛刀小试,也得到了“任六指”的关注。这天上午,几乎在王怀忠与赖虾米对话的同时,“任六指”和裘依也在议论封啸天。裘依说:“封啸天昨天打电话来说,水至场徐家卖了,卖给了一个陕甘的财主。”
“任六指”说:“卖了?是啥意思?”
裘依说:“就是字面意思。徐耀祖把他家的田、地、庄园全部卖了。卖给了一个陕甘来的大财主。”
“任六指”说:“这就有意思了?徐家在水至场光土地恐怕就有几百亩,说卖就能卖,恰恰还有人买?有意思。”
裘依说:“是啊,徐家还真是厉害啊,这完全是想跑的节奏啊!”
“任六指”说:“哼,恐怕不是想跑那么简单。”
裘依说:“那还有什么?”
“任六指”冷笑,说:“万一人家想赌一把大的呢?你想想,人在干大事之前通常会干什么?”
裘依想了想,突然被吓着了,说:“老板,你是说义字堂收缩资产,藏匿家属,是想跟我们拼命?”
“任六指”忧戚地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短短的两三个月,徐家全部资产变卖,徐耀祖全家消失的无影无踪。义字堂高高的木塔楼,卖给了张胖子开火锅,开茶楼。那是义字堂的象征啊!你想想?这么多的不同寻常,难道不能说明点什么吗?”
裘依还没来得及回答,何智急匆匆推门而入。对“任六指”说:“报告老板,愣头青找着了,在西门护城河桥洞子里,但人已经死了。”
裘依惊诧,说:“咹,莫非义字堂真动手了?”
“任六指”举手制止裘依,叫她不要乱讲话。
“任六指”问何智:“愣头青死之前,你派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什么?”
何智说:“正常监视马跪寺营的廖营长。”
“任六指”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廖震山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胆小怕事,还是个妻管严。舞龙党他不会沾,义字堂他也不会加入……”
裘依咬死就觉得是“义字堂”干的,裘依说:“廖营长我也接触过,他应该没问题。”
何智却说:“老板曾经教过我们,越不像越可能,越像才也许不是。我觉得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廖营长。”
“任六指”说:“何智说的有理。裘依啊,假如义字堂要对我们动手的话,是不会找愣头青这样的人下手的。”
裘依说:“所以廖营长还是有嫌疑?”
”任六指”点点头,说:“按程序,该对廖营长升级监控了。”
……
蔡正坤亲带一个营入水至场,准备溯欢耳河而上,上牧马山,扎营跑马岭以为“围剿”指挥部。水至场找不到一个大场院可以容纳一个营的兵力,封啸天就安排大多数兵士扎营青龙潭小树林边上,一小部分在三圣庙小广场席地而坐。但两边劳军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