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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柏溪,你还好么?”
柏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你是怎么确定他是六王爷的?”
苏沉道:“他自己说的。”
柏溪松了一口气,又问:“他说他是六王爷,你就信?你看见他长什么样子了么?”
“看见了。”
“对了,你说有一天你来找我,就是六王爷写休书给我的那天,你那时候躲在什么地方,你看见他的脸了吧,是同一个人吗?”柏溪问。
“是同一个人!”苏沉肯定的答到,“我没有看错。”
柏溪突然觉得双脚有些发软,苏沉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柏溪,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苏沉俯下身去望着柏溪。
柏溪若有所思地坐了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真的是六王爷,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冤枉自己的发妻,把她逼走,然后再想办法找回来?不对,这也说不通呀。还有刘月荷,要真是六王爷做的,刘月荷想帮他隐瞒什么都不说就好,也不用栽赃给七王爷吧?
不对不对,这事肯定不是六王爷干的。
如果是七王爷就说得通了,他之前就去皇上那里求娶过自己。没成功后,想办法在大婚之前弄昏六王爷,可能还窜通了某些大臣去反对两人的婚事,以此来让婚礼取消。没成功后,设计了一出王妃被劫走的戏码,让六王爷对六王妃心生嫌隙,主动休了六王妃。可惜只成功了一半。
他应该是信不过苏沉,所以当时在御山上另外埋伏了几个刺客。如果是他找人假扮六王爷,即使苏沉将来把他出卖了,也不会连累到他,还会让自己误会是六王爷为了娶侧妃而陷害自己。
七王爷竟设计了这么个有备无患、一箭三雕的好计策,这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别憋着。”苏沉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心急如焚。想安慰她,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个时候恨自己是多么的笨嘴拙舌,只好看着她,紧紧滴握着她的手。
“苏沉兄,你被骗了!那个人不是六王爷。”柏溪缓慢滴说道。
苏沉直起身了,把柏溪拥入怀里,叹了口气劝她:“别想了。”
他以为柏溪是难以接受被自己夫君陷害的事实,才说出那样的话。
柏溪抬起头看向他:“苏沉兄,我说的是真的,那个人真的不是六王爷!”
苏沉疑惑地看着她……
“那个人肯定是怕你万一失败了,把他供出来,所以做了一个假身份来蒙你!”
苏沉还是不解滴看着她。
柏溪又解释了一遍:“你想啊,那个人与你素不相识,自然是不信你的。去御书房偷诏书是大罪,假如你在御书房被抓了供出来幕后主使是他,那他还有命活么?”
苏沉此刻才恍然大悟,“你说的对,他不告诉我真实身份,我也会因为要得到师父的消息而答应他的要求。”
“嗯。”柏溪点了点头。
“诏书是什么意思?”苏沉突然问道。
“额......是我猜的,天朝历代君主都会提前拟好立太子的诏书,然后放到御书房的房梁上。如果梁上锦盒里什么也没有,说明自先太子——也就是大皇子逝世后,陛下还没有立下新的太子。”
“我其实怀疑过他的身份,所以特意在劫持你之前偷偷潜进六王府去确认了一下六王爷的长相,没想到还是被骗了。”苏沉愤然滴说。
柏溪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被苏沉像珍宝一样握在手心里,立即抽了出来。自己什么时候与他这么亲近了,竟浑然不知。
......
“小姐,大小姐到了!”门外传来阿渲的通传声。
柏溪对苏沉说:“苏沉兄,你把画挂在门外晒一晒,我一会儿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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