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卫生间棚顶藏私房钱的男子姓郭,叫郭兴,他是在工地出意外死亡的,到现在工地老板也没有把赔偿款给郭兴的老婆。
郭兴妻子名叫史芦雪,我来的时候史芦雪正在带孩子,她的女儿也就三岁大。
“我是郭兴的朋友,我来这里要跟你说点事,郭兴在卫生间的棚顶上藏着五万块钱私房钱,说是给自己女儿偷偷攒的嫁妆。”我对史芦雪说完这话,就要离开。
“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行!”我对史芦雪答应了一声,就搬着凳子来到卫生间。
我踩着凳子,将卫生间的一块吊板拆下来,在里面找到一个鞋盒子。我将鞋盒子取下来看了一眼,里面放着面值不同的钱。
我将钱递给史芦雪,史芦雪捧着钱就嚎啕大哭起来。
“你节哀顺变。”
“既然我家郭兴能把他藏私房钱的地方告诉你,那你们俩的关系一定不错吧!”
“算是好朋友。”
“我想用这钱请个律师,帮我打官司。”
“打什么官司。”
“我男人出意外死亡到现在老板也没有赔偿我们一分钱,我三番两次找到老板,老板让我去法院告他,法院判多少,他就给我多少,我根本就不懂得打官司。”史芦雪说到这里,就哭了起来。
“欺负孤儿寡母,真是太过分了,用不着找律师,这事我帮你出头,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你男人的老板!”我表现得很气愤。
“我打个电话给我妈,让她过来帮我看孩子。”
“不用,你带上孩子一起去!”
史芦雪对我点点头,就抱着孩子和我一同出了门,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史芦雪是我走的最后一家。
郭兴在工地是电工,他是触电身亡的,老板姓夏,叫夏斌,我突然想到一个成语“虾兵蟹将”。
夏斌开的公司名叫恒斌建筑有限公司,公司的办公楼一共有三层,就在市南郊区二零一国道旁边。
史芦雪带着我来到三楼夏斌的办公室,里面是乌烟瘴气,我看到屋子里有四个人在打麻将,四个人的嘴里面都叼着烟卷,翻云吐雾。
这四个人的年纪约四五十岁,全都留着地中海发型,中间不是没头发,就是头发稀疏。
四个人看到史芦雪带着三岁的女儿还有我走进来,没有理会我们,继续打着麻将。
“夏老板,我是过来要我们家郭兴赔
。偿款的。”史芦雪抱着孩子走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胖男子身边说了一句。
夏斌面相比较奇特,眉毛连在一起,绿豆眼,朝天鼻子,嘴巴小,嘴唇薄,圆脸,皮肤较黑,个子不高,上身穿着一件黄色体恤,下身穿着一条淡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皮鞋。从夏斌的面相上能看出来这个人尖酸刻薄,心胸狭隘,自私小气,还喜欢斤斤计较。
“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我的工程款都压在了外面,一时半会结算不了,我现在没办法给你钱,你要不就等一等,等我有钱了就给你,要不你就去法院起诉我,法院判多少,我就给你多少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烦我!”夏斌没好气地对史芦雪说了一句。
我看到夏斌的桌面上放着三万块钱现金赌资,听了夏斌的话,我心里的火很大。
我走到夏斌面前,伸出双手就将麻将桌子给掀翻了。
“你特么的找抽吗?”夏斌对我说了一句,就伸出右手要抽我大嘴巴子。
我伸出左手抓住夏斌的右手腕,然后我挥起右手给了夏斌两个嘴巴子,夏斌的鼻子被我抽出血,牙齿也被我打掉两颗。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掏出手机就要拨打110报警。
“你打这个电话之前,最好慎重一些,你们刚刚正在豪赌,派出所的警察来了,你们都要负责。”我对着那个想要报警的中年男子说了一句。
中年男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