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们爷俩已经够意思了,你们别在这里跟我扯犊子了,赶紧下车吧,咱们彼此不要耽误对方的时间!”陈远山撵着我和我爸下车。
“陈道长,这事要是不解决的话,这家我们爷俩也待不下去,你就好人做到底,带我们爷俩走吧!”我爸对陈远山恳求道。
我心里害怕,我爸比我还害怕。在我和我爸的心中,这陈远山就是我们爷俩的救命稻草,我们爷俩现在抓住了这救命稻草,怎么可能轻易地撒手。
“我是真服你们爷俩了,那你们俩下去一个人,把家里的大门锁上吧!”陈远山对我们爷俩做出了妥协。
“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怕偷,门不用锁,你只管开车就行了!”
“我陈远山这辈子服的人少,对于你们爷俩,我真是心服口服!”陈远山无奈的说完这话,就开着车子向市区方向驶去。
回市区的路上,我爸好奇地问了陈远山几个关于妖魔鬼怪的问题,陈远山是一句话也不说,对我爸不理不睬。我爸见陈远山不爱说话,便识趣地没再问下去。
到了福源胡同,天已经彻底地黑了,福源胡同里面的商铺也全都关了门。道尊堂旁边有一家纸扎铺子,纸扎铺子虽然锁着门,但屋子里面亮着幽红色的灯,在纸扎铺子门口的左右两旁,竖着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童男身穿一套蓝色带烫金寿字长褂,头戴一顶瓜皮小帽。童女身穿一套印着龙凤图案短褂长裙,头上扎着两个发髻。我盯着这对纸扎的童男童女看去的时候,我感觉他们俩好像在盯着我看,我仿佛看到这个纸扎的童女嘴角微微上扬,像似在对着我笑。
看到这里,我吓得快走两步,走进陈道长的道尊堂。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此时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这道尊堂里面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屎臭味。想起自己在道尊堂拉了裤子,并甩了一地的屎,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羞红了起来,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干过最丢人的事。
“我这个地方,离市区比较远,在网上点外卖,没有人来送,我只会做炸酱面,你们俩吃,我就多做两碗,你们俩要是不吃,那我就给自己做一碗!”陈远山把挎包和铜钱剑挂在墙上,好心地向我们父子二人问了过来。
“我就不吃了,我有点事要离开,儿子你先在陈
。道长这里待着!”我爸对我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心里清楚,我爸这又是出去花天酒地了,本以为他今天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会为我而去改变,结果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陈道长,麻烦你给我做一碗炸酱面,谢谢你了!”对陈远山说完这话后,我恭敬的对他鞠了一躬。
今天我一直在麻烦着陈远山,虽然陈远山对我的态度有些不耐烦,但人家最终也没有把我拒之门外,对于我身上发生的事,也是尽力地帮忙,我除了能说声谢谢,深鞠一躬,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听说这里有个姓陈的道长算卦很准,他在吗?”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青年男子走进来问了我一嘴。
这个青年男子身高一米八,身材健壮,差不多能有一百五十多斤,留着毛寸短发,额头上有一条斜疤,浓浓的眉毛略微上挑,瞪着一双圆眼,他的眼球有点凸出,鹰钩鼻子,嘴巴有点大,下巴带点地包天,络腮胡,面相看着也有些凶。
青年男子上身穿着一件迷彩服外套,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脚上穿的是一双灰色网球鞋,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装着什么东西。
“陈道长,在楼上做饭,你先坐吧!”我指着沙发对青年男子招呼了一声。
青年男子对我点点头,就坐在了沙发上。我走到饮水机旁,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两个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水,一杯放在青年男子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