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只觉得系在腰间的腰带一松,一只怪手便要从裙衫之间的缝隙侵入衣内,曲嫣顿时着急,眼看那只怪手便要得逞,曲嫣突然杏口一张,狠狠咬向云展的脖子,这一口当真是毫不留情,只几丝腥辣钻入口中,这一口下去想必是见了血。
云展顿时吃痛,嗷的一声松开了手,并往外推从曲嫣口中挣脱身来,一抹脖子被咬处,果然见了血,云展恼羞成怒,挥起巴掌便扇向曲嫣。
曲嫣已作鱼死网破的打算,对这个险些坏了她清白的人更是恨之入骨,正好握簪的手已脱困,想也不想挥手便刺向云展。这一刺正好与云展扇来的巴掌撞在一起。瞬间,木簪将云展的手掌穿了个通透,卡在了掌骨之间再难取出。
从小到大,云展哪曾受过这样的伤痛,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传来,云展再也忍受不住,啊的一声惨叫。或许,云展从来都不曾知道,自己的叫声会如此的高昂,这声惨叫当真是凄惨至极,瞬间传遍了大半个云府……
云府,大堂。
此时正是后半夜,大堂内点起了数盏油灯,而大堂正中端坐着一位方面大耳,浓眉如墨,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云家家主云鹏。大夫人和二夫人端坐在他左右下首之位,此刻大堂内气氛紧张,十数名府中下人分站两侧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曲嫣在堂下跪着,她发髻散乱,衣裙褶皱还有被撕裂的破损痕迹,脖子上那抹血痕也是如此鲜艳。在曲嫣身侧不远,云展老老实实坐在椅凳上,脖子和手掌上的伤口已做处理,敷上了药膏,因手掌受伤最重,此时虽绑着厚厚一层白布,但血液却将白布染红了一片。
云鹏紧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张绢布细细瞧着,反复瞧了半晌终于开口道:“这张绢布又能证明什么?上面的字迹又是何人的?莫非我老眼昏花认不出展儿的字迹?你说这绢布是小芸交给你的,小芸可有这回事?“
小芸身躯一颤,赶紧从大夫人身侧走出,在云鹏脚前跪下,连声道:“老爷,婢子冤枉,婢子冤枉啊!今日婢子寸步未离夫人身侧,哪有机会给曲嫣传递绢布,分明是曲嫣恶意栽赃,夫人,您可得给婢子作证呀!”
“小芸,你怎的撒谎?”曲嫣惊道。
小芸眼带恨意,回骂道:“贱人,明明是你想勾引少主,为何要拉我下水?你就是不要脸的**!”
“够了!统统闭嘴!“云鹏一拍桌椅喝骂,侧过头问道:“夫人,小芸所说是否属实?”
大夫人的目光在小芸和曲嫣二人之间来回扫视,眉头深锁,心中也是疑虑,闻言轻轻摇头道:“小芸说得倒是不假,今日的确寸步未离我视线之外,只是……”
云鹏道:“只是怎样?”
“若只是传递张绢布的话倒也花不了什么功夫,只需趁我分神之际便可!这也真不好讲得清!”大夫人犹豫再三将此话说出,并未偏袒谁。
“夫人,老爷,婢子真不知这绢布之事,也从未传过什么绢布,婢子是被栽赃陷害的!“小芸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闭嘴!是真是假我自有决断!”云鹏喝止住小芸,转而一指云展问道:“你自己说说,为何半夜出现在小亭之中!”
云展竭力装出一副受伤严重的模样,在椅子上挣扎了几下才在身旁青衣小奴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回话道:“孩儿不知为何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见今夜月色难得,这才独自一人出来赏月,当孩儿正在湖岸旁赏月时,突然发现湖心小亭之中依稀有人影,还隐约有男女的嬉笑声传来。孩儿顿觉疑惑,莫非是府中哪对不知廉耻的奴才与丫鬟半夜幽会?这岂不是污我云家名声,所以孩儿这才上前查探究竟,却不想正巧撞破曲嫣这丫鬟正与一个狗奴才之间的好事!那狗奴才倒也机灵见势不妙撒腿边跑,只可惜未瞧清那狗奴才的面貌,孩儿又追之不上只得将这丫鬟堵在了小亭之中。可哪曾想,这小丫鬟情急之下不但咬了孩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