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回忆都很少。
“那不是随小姐吗?”
顺着纪知弦的目光,赵惟清看到街边车上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在这样让人浑身乏力的高温环境下,随欢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像是一阵从雪山上吹来的风,清凉又舒适。
从后座走下来的另一个人有些熟悉,因为戴着帽子看不清楚,纪知弦以为光线太强眼花了,她怎么可能在这,在心底嗤笑自己的想法,继续道:
“她这是怎么了?不会又是她那个男朋友闹的吧?你说这男人在想什么?”
任谁都能看出随欢心情不好,和她抱着猫的模样天差地别,旁观者不免感到唏嘘,纪知弦就算一个,随欢和他认识的富家小姐都不一样,没什么是购物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直接找人撒气,总之没见过几个折磨自己的。
她看上去是那种娇而不作的女孩,性格大方爽朗,悲伤失望的情绪和她很不匹配,纪知弦看着哪哪都不得劲。
“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样一句饱含深意的话,赵惟清的语气却分外平静,没有嫉妒、愤怒和打抱不平,盯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可这不该从他一个称不上朋友的人口中说出来。
“你怎么这么清楚?”
上次一起喝酒纪知弦有把钥匙落在了他车上,赵惟清今天顺路给他送了过来,说实话有时候就算他也会想多,为什么赵惟清唯独对他和颜悦色,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心想要不要提醒他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免得他越陷越深,但赵惟清就像会读心似的,警告他敢说瞎话就给他乱棍打死,只得悻悻然闭了嘴。
“我猜的。”
“是吗?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纪知弦半信半疑,这时候恭喜赵惟清又有了上位的机会,好像显得不太合适,但要让他一直在这干站着,怪让人难受的。
宠物医院门口有人进进出出,他和赵惟清一黑一白,模样倒挺般配,其他人投来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掺杂了一点暧昧。
“不用。”
邢伊拿着两个巧克力味冰激凌回到车上,随欢伸手接过,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她的侧脸随即消失在视线里,赵惟清内心经过了一番剧烈的挣扎,最终歇了心思,他没有立场去说那些安慰的话,只会让人觉得突兀和尴尬。
“我走了。”
他只是通知他一下,半分目光都没施舍,这一个两个的心情不好,纪知弦摸不着头脑,他这个兄弟无形中变了许多,连他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好像更沉寂了。
像是一夜之间遭遇了巨大的变故,谁都揣摩不透赵惟清的心思,而他和随欢之间,似乎也不像刚认识那么简单。
纪知弦抬头看天的同时眯了眯眼,钥匙串在他指尖转来转去,金属碰撞发出声响,他自己都没过明白,还是先别担心别人了。
想到家里那一堆破事,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抹阴霾,很快又消失不见,他边吹着口哨,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橘色小猫在磨砂玻璃门外用爪子不停地拍打,试图闯进去,像是在担心里面的人的安危,开关被打到偏右的位置,温凉的水淋头浇下,流淌过全身,最后汇集到排水口消失不见。
随欢围了条浴巾将门打开,柿饼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因为地板上有水,它脚底打滑一头撞在门上,她心疼地将它抱起,发现它脚上的毛有些过长了,打算帮它修剪一下。
和过去每个平常的下午无异,但随欢很清楚心里某块地方空落落的,庆幸的是她没从许斯宜身上感受到过很多爱意,因此也没有太大的落差,打算明天带柿饼回家住一段时间,和家人在一起,心情也许会好一点。
今晚她有别的地方要去,吃完饭她换了身装束,从柜子上拿出落灰的头盔,走进地下停车场。
角落放着一辆看似平平无奇的摩托车,细节处的设计注定它价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