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她觉得恐慌。
随欢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话又是什么含义,湿热的呼吸让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吻散落在脸颊和肩颈各处。
回应许斯宜的,是激烈的挣扎,越是这样,他就越发不愿放开她。
“欢欢,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你不能不要我。”
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随欢压根使不上力,她唯一庆幸的是许斯宜的手算是老实,没有别的动作,仅仅是毫无章法地亲她,没有半点暧昧的气氛,随欢唯余被冒犯后的恼怒。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重重一甩,随着“啪”的一声,钳制着她的力气消失了,她艰难地坐起,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打开,许斯宜脸上是清晰的指印,而他正受伤地看着她。
“清醒了吗?”
随欢挪到沙发最边上,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因为生气胸脯上下起伏,火辣辣的痛感让许斯宜精神了不少,这次真的是他做错了,手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想要牵她的手。
“别碰我!”
被她的吼声吓退,许斯宜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随后便不再多言,外面大雨喧哗,雨水冲刷着万物,室内则安静到诡异。
“我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随欢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已经留下了一圈红印,她现在哪哪都痛,像是事后才有的反应,说来好笑,她和许斯宜最亲密的一次,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我不否认,我喜欢和你亲近。”
要是放在平时,打打闹闹发生点什么,她开心都还来不及,就是个俗人而已,见着自己喜欢的人,理所当然地想离他更近一点。
不过绝不是现在,她没有感到被珍视的喜悦,甚至连“你情我愿”这点都达不到。
许斯宜因为她这句话眼前一亮,但很快又熄灭,随欢衣服完整,除了裙子有点皱,她维持了基本的体面,才凭借最后那点可怜的耐心,好好和他说清楚。
“但你别把我当作你宣泄情绪的出口,我不奉陪。”
在雷雨声的空隙中,随欢的声音额外坚定,闪电的光照亮了她大半张脸,许斯宜看清她眼底的漠然,心头一痛,随欢直接将毛巾扔到他身上,
“自己擦吧。”
走进房间将门反锁,随欢卸下防备差点站不住,靠剩下那点热水洗完澡,雨仍然没有要停的架势,柿饼屁颠屁颠地走过来蹭她,让她在这风吹雨打的夜晚,不至于堕入恐慌。
大半夜随欢依旧是被柿饼吵醒的,它一个跳跃差点在梦里将她送走,想说话发现嗓子干得快要冒烟,这几天吃多了上火的东西,额外地疼。
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随欢起身刚摸上门把手,冰凉的触感使她想到这个家里很可能不止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许斯宜走了没有。
将衣服裹严实,口袋里放了把剪刀用来自保,她想要喝水的欲望战胜了恐惧,许斯宜果然还在,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着她。
雨势已经减小,随欢从他面前走过,在饮水机那接完水喝了一口,又找出消炎药,疼痛稍稍被缓解。
“欢欢。”
在她快要回到房间时,许斯宜突然出声,看出她的防备,他没有靠近,听声音他应该清醒得差不多了,欲言又止的背后是满满的愧疚。
“有个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
随欢突然放缓脚步,面对他时裹紧身上的衣服,方才她睡不着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几乎她刚到家,他就跟了上来,那他很可能看到了赵惟清送她回家,所以导致了误会。
“我的车轮胎扎破了,恰巧碰到了赵先生,搭了他的顺风车,车上不止我和他两个人,还有他的朋友以及我们家的司机。”
许斯宜用那种懵懵懂懂的眼神看着她,衣服和头发都干了,五官在偏光的照射下更为立体,纯纯的慵懒小奶狗扮相,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