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大概是天气太热,白衬衫领口这次开了几颗,底下西装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一只手微微抬起,手腕上系了一串佛珠,因为比较长,缠绕了好几圈。
前两次见面随欢没在他身上见过,可又不像是新的,都盘出包浆了,泛着温润的光泽,随启书房里的博古架上挂着一串类似的,同样是紫檀木质地。
佛珠颜色偏深,毫不张扬,像是抹上了一层光滑的瓷面,中和了赵惟清身上恣肆的气场,多了一分内敛含蓄,随欢想不到他也会信这些。
联想到他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态度,又不难理解,但终归与佛家气质截然不同,这其中的矛盾点引人遐想。
她的目光多停留了会,悠悠地移开视线。
同时赵惟清也在默默地打量她,裙子腰际两侧分别有一小块皮肤露出来,白腻惊人,显得腰更细,她穿得简洁大方,一串亮晶晶的手链让人难以忽视。
是谁送的可想而知,想到那天他们一起从楼梯间走出来,他像个窥探她生活的变态,不甘心当个旁观者见证她的幸福,又不愿意使手段,他简直快要被折磨疯了。
“嗯。”
赵惟清像一片海,底下暗流涌动,营造出风平浪静的假象,朝她点了点头。
熟悉他的人就该知道他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客气,随欢丝毫不计较他的冷淡,今天日子特殊,来的人大多是情侣,猜测他是和喜欢的人约会,以为他得偿所愿,道了句:“恭喜。”
“什么?”
他的反应不像她以为的那般,而是透着不解,随欢明白自己可能是误会了,却也没解释,“没事。”
“你在这等人?”
视线投向她身后的座位,桌子上的花瓶插着玫瑰,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今天整个餐厅的布置都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对,我约了我男朋友一起吃饭。”
他们向来没有太多话题可聊,随欢到现在都不知道赵惟清的全名,只知道他姓赵,当初自我介绍时他说了个姓氏,以为他有意低调,随欢把握着距离,从不逾越。
赵惟清下意识地往一侧看了一眼,怕他在这耽误太久,让等的人着急,随欢适时地道别,看他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重新回到位子上,随欢查看时间,还差15分钟,这个点容易堵车,眼见车流的速度慢下来,她给许斯宜发了个消息询问他的位置。
服务生问她要不要现在上菜,往四周看一圈就差她这桌人没到,
“再等等吧。”
没有急事随欢一般不会给许斯宜打电话,反正他接不到,本身的工作情况和他类似,她很能理解,吃饭是一早就说好的,以为他没看手机,才没有及时回复。
陷入热恋中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增进感情的机会,情到浓时隔壁桌的情侣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彼此都有些情动,顾忌着场合一触即离,望着对方的眼神是直白的爱意。
眼里藏着星河,随欢像在现场看了一场话剧,看得津津有味,她也想亲亲,许斯宜保守得过了头,她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她,所以不想靠近。
她今天得想办法得手才行,随欢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密谋着坏事,她情不自禁地舔舔嘴唇,润泽过的唇瓣饱满,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纷纷吃完饭离开,连楼下的堵车情况都被缓解,明显变得顺畅,久到随欢的热情慢慢冷却,许斯宜已经超时十几分钟,毫无动静,于是她先给他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许斯宜现在还在工作吗?”
万岚正在办公室里吃盒饭,她底下的人不省心,连累她连续加班一周,正处于暴怒的边缘,突然接到随欢的电话那叫一个诚惶诚恐,甚至用上了敬辞,她哪受得起。
“随小姐,斯宜他五点就走了,我也没给他派别的活啊。”
怕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