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摸不清她的态度，万岚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她，这种豪门千金被娇宠着长大，最讨厌别人觊觎她的东西，要是能帮许斯宜一把还好说，最怕的是她一气之下把人给甩了，为了钱和资源，许斯宜靠着的这棵大树万岚也必须要笼络住。
等了老半天没有回答，只有几声虚弱的猫叫，像从老远的地方传来，怪瘆人的，万岚心里打起了鼓，一咬牙又将情况说得严重了些。
“随小姐，不瞒你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王雨双是新宇文化的副总，凭她在圈子里的人脉和影响力，要想封杀一个新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斯宜性子倔，他宁愿回去继续做个业余歌手，毁掉自己的前程，也不愿意接受……”
“更何况他和我说过，他有女朋友，感情也很好，他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许斯宜不会用自己去换取利益，这点随欢很清楚，但她没有被万岚这一番模糊重点、诱导性明显的话哄骗，“那你呢？”
“我怎么了？”
突然的发问让万岚脑子一片空白，她向来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许是从没碰见过像许斯宜一样难搞的人，外加又突然蹦出来个随欢，随家的背景她惹不起，一时慌了阵脚。
她在心里给许斯宜记上一笔，这么大的事嘴巴闭得严实，可只要他和随欢在一起一天，她都得把他当祖宗供着。
“你作为许斯宜的经纪人，你做了什么？”
随欢从没见过柿饼这么亲人的小猫，它来到新环境，在猫包里躲了一小会，就跑出来伸着毛茸茸的肉垫扒拉，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她，好像是在求抱抱。
她抓着它的后颈皮将它放到腿上，它果真不再叫唤，舒舒服服地趴着开始舔毛，对她很依赖，有这么个意外收获，随欢越看越喜欢，但她说出来的话仍旧一针见血。
“不说的话就让我来猜猜，你劝许斯宜接受王雨双开出的条件，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愿意，你就想办法威胁他，只差将他剥干净直接送到王雨双的床上，因为时间不够还没来得及实施，我说的对吗？”
“这……怎么会呢。”
随欢是摄影师，她发展得顺畅当然有随家在背后给她撑腰的原因，没人敢打歪主意，但这不意味着她对圈子里的事一无所知，早在她向朋友打听联系方式时，就把万岚这个人了解得差不多了。
能力尚可，问题是心术不正，偶尔走歪门邪道，她刚说的这番话都是基于事实的合理猜测，估计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管怎样这些事万岚确实做过，随欢找到许斯宜确认一下就好，她把话说得太死了，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对面猜得精准，她开始不确定许斯宜有没有和随欢告状，不管说与没说，随欢都不至于相信她一个外人。
“随小姐，我也是没办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再说我是为了斯宜好，圈子里比较复杂，普通人想要往上爬又不牺牲点什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吗？”
“锐宇娱乐说不大也不小，你算是其中颇有资历的老人，要是选择站在许斯宜这边，王雨双还会拿枪指着你的头逼你不成？”
看破不说破，归根结底万岚没把艺人的利益放在眼里，她在外面做得漂亮，哪一方都不得罪，一点原则和下限都没有，与其冒着一定风险，还不如直接把人交出去。
再硬的骨头，也会被金钱欲望迷了眼，最后还会反过来感谢她。
随欢毕竟不是万岚，她也许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行了，这事我会解决，没有下次。”
电话那头的万岚感谢的话没有说出口，就只剩“嘟嘟”声，反正这个恶人不需要她来做，王雨双怎么都怪不到她头上，她乐得自在。
“柿饼，要不要吃点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