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欢伸出手,他穿着工作服,笑时露出整齐的牙齿,“你好,我叫纪知弦。”
“你好,我是随欢。”
浅浅地交握,很快分开,触及赵惟清冰冷的目光,纪知弦摸不着头脑,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猫在哪?”
随欢将包打开给他看,纪知弦看了一眼,“去我办公室。”
他叫来其他工作人员给小猫做全套的检查,随欢安静地陪同在一旁,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它流逝,赵惟清在门外站着,纪知弦拍拍他的肩,
“你怎么色眯眯地盯着人家姑娘看?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敢这么对赵惟清说话的,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因为两人的交情,加上赵惟清对他额外宽容,纪知弦的嘴向来没个把门,圈里流传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也只敢放在背后议论。
赵惟清不答,盯着那个瘦削的身影,腿没他胳膊粗,看上去一折就断,纪知弦终于看出点门道,
“这不是昨天酒吧那个吗?你这么快就追到手了?可以啊,不是说对你没意思吗?”
句句都在赵惟清的雷点上蹦迪,他没发火,反而自嘲地牵起嘴角,自言自语,“是没意思。”
不仅没意思,还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纪知弦没听清,赵惟清说过的话向来不重复第二遍,“别想太多,路上偶然碰到的。”
闲聊几句,准备工作就绪,纪知弦该干活了,他双手插兜,眼睛转一圈生出了些别的心思,像模像样地安慰随欢,
“随小姐不用紧张,要不你先出去透口气,等会我再叫你。”
“好。”
反正这没她帮得上忙的地方,待在这碍手碍脚,随欢退了出去,手心生出一层黏腻的汗,赵惟清睨她一眼,“走吧。”
走出去几步,没听到身后的人跟上来,他停住脚步转身,“不是要出去透气?”
随欢透过副窗看被医生围着的小猫,猜测它会不会害怕,一时没缓过神,“啊好。”
赵惟清对这很熟悉,走到了人较少的侧门,后院面积很小,孤零零地放了几个垃圾桶,旁边是一幢很高的楼房,他斜倚在门上,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
随欢往门外好奇地探出头,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动作娴熟,到这里顿住,偏头看向她,光影在他的脸上分割成一明一暗两个部分,造成戏剧性的视觉效果,
“介意我抽根烟吗?”
“你请便。”
听她这么说了,赵惟清往旁边走了两步,风往另一个方向吹,确保不会熏到她,蓝色的火焰跳跃,吞云吐雾间,他的面容模糊不清,被一种情绪裹挟着,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这个男人很有魅力,随欢在心里笃定,连掸烟灰的动作都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赵先生很喜欢猫?”
不习惯冷场,再说眼前这人对自己有帮助,随欢挑起了话题,本来打算回家的她今天穿得很简单,浅蓝色牛仔裤配白t,不规则下摆增加了设计感,薄涂一层口红,这样素淡的打扮在她身上不违和,反而有种清丽的美。
赵惟清没有立马回答,仿佛每一个答案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因为抽烟的缘故,他的嗓子有些哑,让人意外的是他挑了挑眉,表情多了几分生动,“喜欢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盯着地面,随欢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是,如果不喜欢猫就不会送她到医院,还叫朋友亲自帮忙检查。
接下来大多数时间都沉默着,随欢竟没有丝毫不自在,身后传来脚步声,纪知弦拿着检查报告过来,一点也不惊讶他们在这。
小橘猫大概两个多月,因为有些瘦弱所以体型相对较小,检查一切正常,没有猫瘟和病毒,身上也很干净,连跳蚤都没有,先带回去适应一下环境,等过一阵带它来打疫苗和驱虫。
听到猫没事,随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