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粗心大意的,只管着脚踝上尖锐的痛感,根本没感觉到自己的浴巾滑下去了。
晏蓝山的呼吸粗了粗。
薄雪很白,一身皮肤白的就像一块上好的美玉,在灯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感。
他身材也很好,平时套上那身军装的时候只觉得瘦削挺拔,像一棵笔直的小杨树。现在上半身是光溜溜的,晏蓝山能看见他的腰。
很细,不盈一握,上面还透着淡淡的肌理。
细碎的水珠从锁骨上滑下来,流经平坦的腹部,钻进他的浴巾里。
薄雪没在意,咸鱼一样翻了个身。
那截很细的腰上有些两个小小的腰窝,腰线清晰,看上去就很柔韧。
晏蓝山视线像是被烫了一样,快速上好了药,不着痕迹地拉了拉他的浴巾。
薄雪感觉到了,任他摆弄:“晏蓝山,晏蓝山。”
晏蓝山语气有点恶劣,嗓音很低,像是微醺的酒液,很醉人:“干嘛?”
薄雪说:“浴巾不舒服,给我穿衣服。”
晏蓝山心里冒出来一句话:好作。
可是动作却没停,他想起了自己作为薄雪的临时仆人的身份,顺从地走向衣柜,拉开门。
薄雪的衣服很多。
冬季的衣服都整整齐齐被熨烫过,挂在干燥的衣柜里。
晏蓝山随手拎起一件白色的棉服,就听见薄雪在床上喊:“不要白色。”
晏蓝山:“。”
他放回去,拿了一件厚厚的米色毛衣:“这件呢?”
薄雪出人意料地挑剔:“我不要!要灰色的。”
“好的,少爷。”晏蓝山说完,把灰色的毛衣挑出来后,心里才升腾起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顺从?
作死他得了。
晏蓝山转念一想,也许是寄人篱下的必要心态吧。
都被薄雪带偏了。
衣服在薄雪挑挑拣拣的评价后终于拿齐了。
晏蓝山拿着一堆衣服,一股脑扔在了床上。
“干什么?”薄雪翘着一只上了药的小腿,警惕问,“你要让我自己穿吗?”
晏蓝山装作没听见,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存在感为零的透明人。
“晏蓝山,晏蓝山。”
没人理他。
薄雪用那只没受伤的脚蹬了他一下:“我受伤了,都怪你,你得帮我穿。”
晏蓝山忘了纠正他无理取闹的言论,握住他蹬在自己肩膀上的脚踝。
薄雪的小腿线条流畅,很细,触感带着令人惊叹的滑。
曲线一直延伸至松松垮垮的浴袍内,藏在里面的大腿圆润紧实,很白。
晏蓝山忽然收回了视线。
他顺从地拿起了衣服。
“少爷。”他喊了一声,嗓音喑哑,很欲。
薄雪丝毫没有脱衣服的觉悟,他懒懒躺在床上,漫漫道:“帮我脱。”
晏蓝山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目光落到面前的少年脸上。
他很年轻,带着同龄人没有的骄纵。
薄雪半闭着眼,身子很放松,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长发。
晏蓝山的手指碰到了浴巾。
触感柔软,沾着一点薄雪的体温。
他刻意地错着视线,飞快地把毛衣套在薄雪脑袋上,顺着衣袖往下滑。
手指撩过平坦的小腹,薄雪哼了一声,很小声,像是猫儿叫:“好冷。”
晏蓝山才不管薄雪冷不冷,他脸有点热。
耳朵也有点。
目光像是被灼烧了一样,晏蓝山飞快的帮少爷提上裤子,再次准备进入热气腾腾的浴室冲凉水。
再不凉一下,晏蓝山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可惜薄雪这祖宗还没完:“晏蓝山,晏蓝山。”
他叫,一声叠一声。
晏蓝山没法装作不知道,视线垂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