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璇的院子。
“你说什么?你让我去接近谢珩?!”萧璇本是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听到秦聪的话,立刻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道。
“秦,秦大人,您是不是疯了?”青枝也震惊了,战战兢兢地问道。
她想让她家陛下远离谢珩还来不及呢,秦聪竟然让她去主动接近他!
“微臣知道此事有辱陛下尊严,但为了复国大业,还请陛下能够忍辱负重。”秦聪朝萧璇拜了一拜,继续道:“孙将军此番刺杀失败,往后要再杀谢珩,简直难如登天,臣等只能出此下策。”
“荒谬,你们想用美人计而已,何须朕亲自出马?”萧璇瞪了秦聪一眼,说道:“朕就不信你们没培养出色艺双绝的美人。”
秦聪见萧璇生了气,连忙跪下,道:“陛下有所不知,微臣并非没有安排过美人接近谢珩,可惜都失败了。”
“那你还让我去?”萧璇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谢珩如今也二十有三了,但这么多年莫说娶妻,连妾室也不曾纳过,可见眼光甚高,陛下如今之姿容,放眼整个燕都,也未有能超越者,即便是他谢珩,想必也要多看陛下两眼的。”秦聪解释道。
“呵呵。”
“微臣知道这是在强陛下所难,可谢珩于燕国而言,无异于定海针,只有除掉他,我齐国才有可能光复啊!”秦聪说着,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悲怆,“臣知晓陛下爱民如子,如今齐国子民痛失家园,陛下不能弃他们于不顾啊!”
萧璇被秦聪一番话说得心烦意乱,其实她真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她只是觉得在其位谋其政,让她跟她父皇一样骄奢淫逸,她会觉得于心难安。
但从她喝下那杯毒酒开始,她就已经摆脱了齐国女帝的枷锁了。
是,她活过来了,可对当时的她来说,那就是杯货真价实的毒酒,她作为齐国的女帝,在位时为振兴朝堂努力过,亡国时义无反顾喝下了毒酒,全了齐国和萧氏皇朝的体面。
她无愧于任何人。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良久,萧璇笑了一声,“我说为什么要给朕换这样一张脸呢?原是你们早就想好这一出了。”
“微臣惶恐。”
“秦大人有什么好惶恐的?你们所想,皆是为国为民,倒是朕这个皇帝,当得太不称职。”萧璇自嘲一笑,过了会儿,她话锋一转,“可不知秦大人想过没有,以谢珩的治国策略,他必不会亏待齐国子民,反而会施以任政,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归顺燕国。我们行复国之事,免不了要再起战事,于百姓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苦楚?”
“但凡是齐国子民,都不会甘愿屈居于燕人之下,战事虽苦,但亦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是吗?那秦大人如何解释燕兵进攻时,齐国百姓自愿打开城门?”
“那……那是为了不被燕兵屠城……”秦聪竟被问得有些语塞。
“秦大人何必自欺欺人?”萧璇又笑了一声,“他们甘愿向敌军投诚,可想而知对朝廷有多不满?本就是我萧氏皇朝对不起齐国百姓,我明白,秦大人也该明白。”
“陛下这是并无复国的打算?”秦聪定定地看着萧璇看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
“嗯,没有。”萧璇回答地很坦诚。
秦聪一时哑口无言。
“秦大人既然在燕国这么多年,如今齐国既亡,何不把过去都给忘了?安安稳稳地做你的燕国太史令?”萧璇继续道:“至于孙将军那边,我也会跟他说清楚,我想他总能接受现实的。”
“微臣不逼陛下,若是有一日陛下改变了主意,微臣仍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秦聪说道,“不过明日的宫宴,微臣还是希望陛下能够参加,不为别的,陛下既然已是‘秦宛’,日后终归要在燕都生活,亦要与人交往,多了解一些燕都的人,对陛下来说,并无坏处。”
“好,我明天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