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下意识的念头,让她只想快点撇清干系,更不想顾震霆将她看作一个蛇蝎女人。
顾震霆彻底无言,唤来帐篷外窥伺的小小身影,“湘湘,告诉顾伯伯,你是否见过一位姓杨的夫人?”
顾湘湘迟疑地看向母亲,她不懂帐篷里的气氛为何这样沉重,公主娘为何要跟将军吵架?
可是她毕竟未学过撒谎,也欠了些洞察先机的本事,只能缓慢点头,“来过几次,是否姓杨就不知道了。”
“公主还不及髫龄稚童有担当。”顾震霆哂道,“从此之后,微臣也当不得这一声义兄了,公主还是安心做您的金枝玉叶去罢。”
他竟连最后一丝联系都想斩断……萧玉璋感到彻骨寒冷,望着顾震霆头也不回的身影,她蓦地大喊:“顾震霆,你对我当真就没有动心吗?”
“没有。”顾震霆眸中清明,无疑是发自本心的。
萧玉璋忽然就觉得站都站不住了,两膝从未有过的酸软,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绝望,她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倘薛夫人离世,你也不考虑续弦么?”
哪怕不是她,可只要顾震霆肯给她否定的答案,她就还是有一丝希冀的。
然而萧玉璋到底失望了,顾震霆面容沉静,“当初成婚时,我便与倩娘许下生同衾死同穴的誓愿,哪怕她不在了,微臣也依然是属于她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更何况,他们已有了血肉的结晶。只要锦荣还在,这份情亦不会断绝。
萧玉璋虽然也成过婚生过孩子,可她从未体验过这样强烈的感情,自然也不知道这种感情对顾震霆来说有多珍贵——胜过功名、权势乃至其余所有的一切。
包括他的生命。
薛氏毫无滋味吃完了饭,依然没收桌子,还等着丈夫回来。
可是已经快黄昏了,还是不见震霆踪影,他该不会在玉璋公主的帐篷里睡着了吧?
顾锦荣看了看母亲,继而眼观鼻鼻观心坐着发呆,照理她是该相信将军爹,可是谁说得准呢?保不齐男人都有劣根性。
直至顾震霆拎着大包小裹汗流浃背地进屋,母女俩才同时起身,“怎么买这许多东西?”
薛氏掀开包袱瞧了瞧,只见有成捆的瓷器,成套的首饰,以及镇上最时兴的衣料,“花了不少银子吧?”
“还好,都是乡里乡亲的,那老板倒给我打了对折。”顾震霆憨然笑着。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有些事不能光憋在心里,得说开了才好,譬如以前就隐隐约约觉得公主对他有些异样,只是脑筋直没多想,直到经历今天这出,他才恍然正是自己的过错,让萧玉璋多了些不该有的念头,甚至波及倩娘。
薛氏方悟到是为了补偿自己委屈,垂下头去,“你不必如此的。”
他能回来就很好了,至于今日这场闹剧,易地而处,换她也得起疑,到底胡屠户生得不赖,而在他音信全无的那几年,她也的确起过改嫁的念头。
幸好苦尽甘来,而薛氏素来是个随遇而安的,只知本本分分过日子。其他的,她没那才智,也懒得操心。
顾震霆此刻却有许多心里话对她说,阔别许久,两人对彼此的认知都生疏不少,她或许只当他是名义上的夫,可他却从成婚伊始,便将她看作这辈子的人了。
唯一的。
顾震霆闪身挤进房中去,把薛氏的手也给拉着了。
薛氏满面羞惭,奈何身不由主,只能轻轻掩上门。
顾锦荣知趣地到厨房收拾碗筷,可惜墙壁太厚了些,听不见太多动静。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顾震霆这大老粗不过是觉得体己话过于羞人,才避着女儿罢了。
他将方才与萧玉璋的谈话絮絮对薛氏学了遍,言下颇为懊悔,早知道就不结这门干亲了,倒让萧玉璋平白多出许多借口来,幸好说开了便可一刀两断。
薛氏担心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