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我这手痒想知道当年那连个备胎都没有的破赛车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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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灯光骤亮,像是太阳光下,将所有的光线都聚在一起,格外刺眼。
全思云拿手遮了下眼睛:“因为一个游戏。”
审讯员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你再说一遍?”
审讯室内只有两位警员,单面玻璃外,几乎站满了人,方正凡,梁运安,心理专家等等。
全思云整张脸都毫无情绪,像一块冰冻的猪肉,声音也冷,“李凌白跟我当邻居那一年,我们玩过一个游戏,就叫‘审判者’。每当裁决一个‘审判者’的时候,我们会抓一只蚂蚁,拔掉它的六条腿,然后放进院子里那棵大槐树的树洞里,让它动弹不得,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蚂蚁被拔掉腿,它还能活很久很久。”
单面玻璃外,心理专家解释道:“这在心理暗示上,全思云跟李凌白都有当‘审判者’的欲/望,那棵大槐树对她们来说就是一座牢房,虐杀小动物,断腿蚂蚁,她俩这已经算心理变态了。”
全思云说:“后来,树洞不够了,李凌白就建议说放到别人家的窗户上。哪家被审判了,我们就在哪家的窗台上放断腿蚂蚁。后来蚂蚁也不够了,李凌白就开始抓蚯蚓,一节一节切断,放在别人家的窗台上。结果后来被人发现,那家大人拎着扫把追出来打我们,李凌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我,我当时百口莫辩。我爸妈当时又寄付于李家的财势,他们只能领着我,上门去给隔壁邻居挨家挨户地道歉,我当时想,我一定要让李凌白心甘情愿替我顶一次锅。”
审讯室内外都是一片沉默,这样的人,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心理缺陷。可是真情实感地在现场听到的时候,梁运安觉得荒谬的同时,还是忍不住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全思云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她甚至越说越起劲,眼底甚至闪现出一股未名的光,她笑道:“李凌白有精神分裂症,她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我成为她的心理医生,给她洗脑洗了至少五年,她对我很信任,甚至真的觉得她的儿子要强/奸她,要挖掉她的子宫,不让她生小孩,她恨不得把李靳屿送进监狱里去。”
“然后呢?”
“因为李靳屿太聪明,很麻烦,所以我只能挑拨他们的关系,让李凌白厌恶他。”
“你是怎么洗脑李凌白的?”
“潜移默化,连恐带喝,还有幻觉,当然这里头还有装神弄鬼的部分。她心虚,她做错过事,所以时间一长,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事现实和梦境。我说了她有精神分裂,不信你们可以去查病例。”
审讯员低头记录,“继续说。”
“那天在家里看见李靳屿,他来找鲁明伯要蔡元正的联系方式,我就知道他在查‘引真’,于是我让蔡元正给了李靳屿那栋小区的地址,然后故意出现在那边,让他看见。”
这次,审讯室里,四周齐齐倒吸气,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藏得真够深的。
“你就不怕真查到你的证据?”
“我布了这么久的局,每一种可能性我都想过,我甚至都想过,李凌白如果不愿意替我顶罪,我该怎么引她出来,亦或者是,李凌白将所有的责任又推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该怎么应对,她手上所有的证据,我都有。光古董走私的金额就上亿。”
审讯员说:“所以,你唯独没有算到,李靳屿知道你有儿子这件事。”
“是。”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引真大师’到底是谁?是你还是李凌白?”
“谁都是,谁也都不是。”
梁运安大概永远都记得全思云那天说时的表情,她表情悚然,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得意:“‘引真’,引自人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恶意的、善意的,只要是真实的情绪,就是‘引真’,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