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吵架,你不难受吗?而且还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她难受得快疯了,可诚然如他所说,她不可能混混沌沌跟他粉饰太平去维持这样一段婚姻。
这话题再讨论下去也是没结果的,李靳屿看她眼睛红着,哪还敢继续往下说,叶濛要是掉一滴眼泪,李靳屿更受不了。他逼自己别开眼,低头一边扣上袖扣一边说:“先说周雨的事,他妈妈的事你知道多少?”
叶濛也收了情绪,缓和了语气:“他是单亲家庭,跟妈妈相依为命,说是为了治病拿了一个什么传家宝到北京古董公司找人鉴定。我就让他跟着我回来,正好我可以让邰明霄帮忙问问。”
“问出来了么?”
“没有,”叶濛也狐疑,“邰明霄打听了两天,都没消息。”
李靳屿说:“不用问了,根本没这个人。”
“什么?”叶濛瞬间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会儿才觉得自己最近的智商到底有多下线。
“周雨来北京不是找妈妈的,”李靳屿打开手机,将定位追踪仪上的行动路线拉出来,“这是他这几天的行动轨迹,他妈丢了,他连报案都没有,而且就像你说的,他妈来北京卖传家宝治病,他要找人,可他连古董公司、古玩市场、医院这些地方都没去过,至少也得去火车站查个监控,他都没有。”
“那他去哪了?”
李靳屿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不想告诉她。
“说啊。”
他低头:“夜店,酒吧,还有红灯区找小姐。”
“他才十八岁啊!”叶濛握着手机吼了句。
李靳屿笑着把手机抽回来丢到一旁,看着她说:“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该长的也长好了啊,姐姐。”
“他在哪啊?”
“娉林洞。”
娉林洞也在鹳山区,九街十八巷,每条昏暗幽密的巷子里都有那么一两家按摩店或者洗头房亮着霏霏然的红光。而周雨在这个鱼水窟里,一待就是两天。除了昨晚匆匆回了趟家,风卷残云般地带走了李靳屿的东西,又回到这了。
娉林洞门口有个大大的牌坊,如果不知道这里头是做什么勾当的,不会觉得奇怪。但如果这是做什么的,便会觉得这牌坊有点像古代的青楼。
街上行人寂寥,几乎无人。叶濛把车停在娉林洞对面的马路边,就着昏昏然的月光和路灯,两人并排倚着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抽烟,整条街上就他们两人,车灯恍然亮着,凑着光。
“周雨怕是被什么妖精上了身吧?待两天?他不怕精尽人亡啊?”叶濛说。
李靳屿懒洋洋地靠着车门,一手抄在兜里,笑了下说:“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精力旺盛,这事儿怪不得人家小姐。”
“……”
两人往里走,叶濛突然觉得跟他来这就是个错误,门口那些袒胸露/乳的姑娘们一个个看见他眼睛就开始冒红光,还有人索性就干脆地站在墙根处,冲他大大方方地招手:“帅哥,按摩吗?”
两人停下脚步,随之淡淡互视一眼,叶濛知道他要做什么。
“姐姐,打听个事。”李靳屿已经回头跟那女人搭上话了。
昏暗的巷子里,女人的声音仿佛化成了水,胸脯海浪一样软软地波澜起伏着,眼里全是调戏:“什么事呀,帅哥。”
李靳屿还没问,但是他听见巷子折角处传来一阵急促往回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先是踢踢踏踏地走着,然后突然慢下来,大概是听了两秒墙角,立马惊慌失措地落荒而逃。不用想,这人一定是周雨。
叶濛也反应过来,同他对视一眼,已经二话不说往回跑:“我去开车,你去追,我看过地图,那边出去就是松安路,我在松安路路口堵他!”
压根不用到松安路,李靳屿追了一条街直接抄近路就把他给堵了,还慢慢悠悠地倚着斑驳的墙边抽了根烟等了他一小会。周雨跑得气喘吁吁,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