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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李凌白跪在地上乞求这么多年对你家庭暴力的原谅?
还是你希望,重回WMC(世界记忆锦标赛)的赛场?
算了吧,你早过了这个年纪,你的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了,你没发现吗?你已经没有记忆宫殿了,而且,脑力开发过度,会提前色衰,你以后想靠这张脸吃软饭是不行了。
当年一声不吭放弃比赛,拱手将那年的冠军让给韩国。直到三年后,才被勾恺重新拿回来。
最后,他师生恩尽,队友唾弃。
别人还以为他承受不住这些谩骂的压力退学自杀。
他其实都无所谓,只不过是老师那句,“靳屿,你是我这辈子最得意,也是最难以跟人启齿的学生。”
让他至今无法抬头。
李靳屿抽完烟,边套上衣服边走出病房厕所,老太太睡得沉,没有要醒的迹象,他过去给她掖好被子,突然听到“叮叮”一声响,抽屉里老太太的手机骤然地接连响两下。
李靳屿站在床边,拉开抽屉,确认没吵醒老太太,才扫了眼手机。
老太太这个还是黄屏诺基亚,没有上网功能,只能接收短信息和电话。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陌生号码,老太太没备注,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李凌白的号码。
【妈,能让李靳屿来一趟北京吗?】
【他把我拉黑了,我这边有急事需要找他。】
……
之后,李靳屿销声匿迹很多天,医院没去,请了个护工照顾老太太。酒吧也没再去唱歌,仿佛这人在镇上凭空消失了。
直到除夕那天,叶濛下午参加同学聚会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从北京那边打来的。她北京回来,这种疑似推销、买房买基金的电话一直都没断过,心下无觉有他,直接给挂断了。
席间觥筹交错,老同学们在鼓噪的气氛中彬彬敬酒,再装腔作势地互相调侃两句,欢声笑语接连不断,热闹非凡。叶濛却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心下有种让她难以言说的第六感,总觉得这个电话跟李靳屿有关。她满腹疑虑地坐在热情格外高涨的一堆老同学中间,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他们的插科打诨,一边沉下心思,揣度刚刚的电话。
“叶濛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怎么没把小男友带过来?”有人看了前几天她的朋友圈,打趣道。
“说明还没玩够啊,是不是啊,姐,你也三十好几了,该定下来了。”说这话的是个男生,圆脸庞,身材矮小粗壮,活像一颗行走的猪肉丸子。仗着自己年纪全班最小,管谁都叫姐,没眼色嘴还欠。
叶濛当年就对这颗猪肉丸子过敏,当初拒绝他的时候,话说得难听了点。没想到这小子记这么久,还打岔她年龄,满打满算她今年也才二十九,也不恼,淡淡抿了口酒,笑着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一副死性不改还越发毒舌起来:“马步啊,如果男朋友是你的话,那我可能永远都玩不够。”
马步气得满脸涨成猪肝色,活像被人沾了酱油。方雅恩在旁边捂嘴笑,大概是同她想到一块去了。方雅恩刚想怼两句你个癞□□就别想吃天鹅肉了。谁料,下一秒,有人毫无预兆地突然提起江露芝,虽然她本人今天没来。
“听说江露芝真嫁了个北京人?”
话匣子一下被人打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之前不是还跟咱们镇上一男的谈么?叫什么,想不起来了。”
“李靳屿。”有人提醒道。
“对,在酒吧唱歌,长得是真帅。那天我跟几个小姐妹特意去看了。还加了微信,感觉也是个海王。”
“你管呢,长这么帅,睡了你就不亏。”
“也对,那他岂不是又单身了?”
小姐妹立马兴奋地怂恿道,“你要不要发个信息约一下?”
“你别胡说,”女同学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面目羞赧,“我妈让我最好找个公务员。”话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