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颌首示意周围的护卫收起兵器:“难为你了,若和你无关,老夫自然会向你赔礼道歉。”
一声令下,长剑纷纷入鞘。
没想到,就在老者转身欲走间,异变突生!!
大刀在半空划开一条沉而冷的弧线。
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刀,却不是冲着乔晚和方凌青而去的,这一刀,从背后正切萧景洲肩头!
不好!
乔晚心里咯噔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运使妙微步法扑了上去,却也在下一秒被两把刀给铛一声“枷”住了,动也不能动弹。
方凌青瞬间傻眼,呆愣愣地看着刚刚还在对他们刀剑相向,保护着萧景洲安危的萧家武士,一大半都调转了攻击方向,将屠刀对准了自家家主和同袍。
对方的动作太快了,剑影纷乱,刀气纵横间,战局已定。
乔晚和方凌青被刀剑给“枷”住,只要往前一步,气管就能被切出个口子。
而剩下来的那一部分萧家守卫根本没想到同袍会对自己出手。
萧家护卫仓促惊呼,惊疑不定地脱口而出:“家主?!”
当攻击来自自己并肩作战的同袍时,话还没说完,甚至还没来得及震惊,就成了刀下亡魂,倒下了一大片。
眼疾手快冲向萧景洲的,却在距离萧景洲几步之远的地方,被一刀砍下了头,咕噜噜一直滚到了萧景洲脚边。
至于萧景洲身上中了十多道剑气,血流不止,但老者眼中却爆发出一簇惊天耀眼的冷光!
“萧焕这狗崽子终于按捺不住了?”虽然被背叛,被刀剑加身,萧景洲一点儿没见慌,反倒露出了点儿早有预料的冷笑,“要对他老子下手了?"
在场的萧家守卫没一个回答的。
“就凭这一手?你们以为就能杀得了我?”萧景洲突然仰头长笑,几声”咔啦咔啦“的脆响,一身苍老的身躯如同竹节一般节节拔高。
他修为虽然低微,但活到这把年纪怎么可能不留个看家的保命手段,面对这虎视眈眈的崽子,怎么可能不多留个心眼。
只见萧景洲十根手指骨节暴涨,刹那间,就宛如两把锋锐的钢刀刺破了肌肤。
但这手指和身体伸展到一半,却突然没了动静。
萧景洲脸色遽然一变,眼里从容和轻蔑终于迅速褪去。
目睹这一幕,最后还是一个萧家护卫开了口,“少主要我同家主说一声,说你老了,撑不起这个萧家了。”
萧景洲脸色狰狞地抬眼:“他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就在刚刚,少主在萧绥少爷的尸身上下了毒。”
那萧家护卫面不改色地举起了手中的刀,一剑砍下了萧景洲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没来得及反应就倒下来的半截尸身,淡淡开口。
乔晚和方凌青此刻已经彻底震惊到了语塞的地步。
那萧家护卫对着地上无头的尸体,平静地解释:少主说了,家主您老了,心也软了,竟然从当初那个弑兄杀妻的枭雄成了个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的废物。“
“如果家主您不去碰萧绥少爷,少主或许还会留您一条性命,认可您还能继续统御萧家。”
这算不算他这做儿子给这偏心的老子最后一次机会,没人能说清楚。
“但现在,很可惜。”
从萧景洲帮萧绥阖上眼起,毒就开始起作用。
血脉亲情对不住萧焕,他就用这血脉亲情杀了对不住他的人。
做完这一切,这些萧家护卫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乔晚和方凌青。
乔晚和方凌青都往后退了半步,互相对看了一眼。
方凌青沉默地扯下了一块布,粗略地包了一下伤口。
乔晚面无表情地重新扣上那半截歪了的面具。
萧绥的死肯定是萧焕的手笔,甫从上昆山起,引导她和萧绥对立,瓦解萧绥与昆山的关系。
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