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儒道双修,看上去温文尔雅没什么脾气。因为错过了青阳书院招生时间,干脆拎着包袱拜入昆山。
毕竟拜哪儿不是拜。
据白荆门自己说,他之前在是个在村里教书,不,教猪的。
有一天被小猪仔们气得怀疑人生,坐在门槛上发呆,一不小心就悟了道,干脆拍拍屁股,拎着包袱踏上了修行路。
路上十分顺畅,没有发生什么敌情,拿了药,乔晚和白荆门准备回去的路上,就被盯上了。
或者说,一开始就被盯上了。
从他们四个出门,到药店那一路上,乔晚就留意到了有不少眼睛正暗暗地盯着。
在他们拿了药出来,那几双眼睛就开始坐不住了。
她和白荆门,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儒修,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别人眼里那移动灵石,来找他俩做一笔“生意”。
就在快到客栈的时候,巷口窜出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修,脸上都戴着面具,把乔晚和白荆门包了个圆儿。
“两位道友半夜出门好兴致。”
“眼看着昆山春招在即,我们几个既没法器,也没灵石去打通关节,心里都有点儿慌,夜半睡不着觉,不晓得两位道友有没有兴致和我们过个招,比试比试?”
一看眼前这架势,白荆门心里顿时突了一下,眼睛一扫。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人多势众。
惹不起。
“陆姑娘。”白荆门低声问,“你看呢,现在怎么办?”
那八个人也没着急动手,留了点儿时间给乔晚和白荆门商量,
是乖乖交钱交法宝呢,还是打上一架。
“白道友怎么想?”
白荆门又看了对面那八个人一眼,沉吟一声,“他们人多势众,梁道友还在客栈等着,我们耽搁不得。”
乔晚抬起头。
眼前那八个,人虽然多,但都是练气期的修为,就一个是筑基期的。
乔晚盘算着,她和白荆门两个,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一阵夜风吹来,街上灯笼被吹得呼啦啦响,摇曳出诡谲的灯影。
那张厉鬼面具就留了两只眼睛,黑漆漆的,看得怪渗人的。
那几个菩萨会的,心里也莫名咯噔了一声。
顺风顺水打劫了那么多次,第一次觉得有点儿慌了。
“怎么?还没决定?”在心里压力之下,为首的耐心终于用尽了,“既然还没决定,那我们几个就帮你俩做个决定了。”
说罢,一招手。
开抢!
“艹。”白荆门温文尔雅的脸扭曲了,难得也跟着爆了句粗。
事已至此,也只能拔出腰上的戒尺,捋起袖子就干,把一只戒尺抽得虎虎生风。
两方人马一起冲了上去。
乔晚和白荆门两个现在都是练气二层的修为,想要扛过七个练气加一个筑基,实在有点儿力不从心。
几招下来,白荆门额头上就落了滴冷汗。
不止白荆门压力大,那八个菩萨会的压力也有点儿大。
失策,啃上硬骨头了。
那白面书生倒不足为惧,就是这个戴厉鬼面具的姑娘,虽然只有练气期的修为,但难缠得要命。
那一身战技看上去倒不像一个普通的练气期傻白甜,明显是过了不少场子的老油条了。
脚下步法也不知道怎么踏出来的,虚虚实实。
一个斜纵躲过劈头一刀,一个后仰从人胯下滑出,伸手就是掏鸟窝。
凶残地诠释了什么叫非常时刻,将节操置之度外。
终于,其中一个菩萨会的架不住了,磨了磨后槽牙,暗暗传音。
“钱八人呢?!怎么还不上?!”
那钱八自然就是他们中间那个筑基修士了,一手飞剑使得出神入化。
仗着自己是筑基期的修为,觉得急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