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这么吐下去,不会出人命吧?”虽然觉得这位女修有些咋咋呼呼没脑子,但也顶多有些不讨喜,还不到闹出人命的地步。她往桓宗身后蹭了蹭,避开金玲望过来的视线,小声道,“桓宗,我们还是走吧。”
一定是因为她在这里拔走了朱红草,坏了这里的风水,所以才会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修士。
“好。”桓宗看了眼下面被几个修士围住劝慰的粉衣女修,拉着箜篌跳出树屋,挥手间收起树屋:“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慢慢走慢慢看,不如你跟我一起坐马车,里面比飞剑上舒适。”
之前不好意思邀请箜篌与自己同坐,但是自从昨天晚上两人同住一栋木屋后,桓宗觉得自己这个邀请似乎也不算冒犯了。
“好呀。”箜篌想也不想便答应了,筑基刚成功的时候,她觉得御剑飞行特别好玩。现在早没了当初的那股新奇劲儿,坐马车能省点灵力,挺好的。
“诸位道友请留步。”周肖匆匆追上来,拱手向三人行礼,“方才多有得罪,请道友见谅。”
桓宗没有理会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笛轻轻一吹,只听林子里传来马儿的嘶鸣声,眨眼间就见两匹雪白五杂色的马从林中跑出,拖着车架停在了桓宗等人面前。
林斛摸了摸两匹马儿的头,从收纳戒里摸出两根灵草,给两匹马各分了一根。
风来草?周肖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用昂贵的风来草喂马?他眨了眨眼,继续看马嘴边已经吃下一半的灵草,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近百灵石一根的风来草。
桓宗上了马车,转身朝箜篌伸手:“箜篌,来。”
箜篌把手递给桓宗,一下子跳到马车上,扭头见周肖还傻愣愣站在旁边,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便对他笑了笑:“告辞。”
“告、告辞。”周肖看着马车上对他微笑的少女,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这个雪天也跟着灿烂起来。
“师兄。”金玲捂着胸口走到周肖身边,“这三个修士是谁?”会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她丢不起这个人。
周肖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能用风来草喂马的修士,身份肯定不简单。”
“卖一百灵石的风来草喂马?”金玲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她知道掌派师兄是不爱撒谎的性格,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想起那个白衣修士俊美的容颜,金玲摇头叹息。母亲常常跟她说,女人可以利用自己的美貌让男人为自己跑腿,让他们做牛做马。但不会过日子的男人,是万万不能选的,长得再好看都不行。
用那么贵的风来草喂马?怕是脑子不太好,可惜了那张祸乱女人的脸。
“师妹,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见金玲沉默下来,周肖道,“近来频频发生邪修作恶的事情,前两天邱城一家客栈里,有邪修把死者的心脏都挖了出来。而且死者还不是普通人,是昭晗宗绫波仙子的婢女。”
“绫波?”金玲冷哼一声,“就她也配叫仙子?”
没事让几个婢女跟在旁边撒花抬轿,真当自己是仙女了?有本事飞升给她看看,仗着五灵根资质,那股矫情劲儿。她隔着一百里外都能闻到。
周肖沉默,木讷如他,也知道某些时候,是不能乱开口的。他往四周望去,刚才那几个也要去奎城的修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也不觉得意外,修真界明哲保身的修士很多,黑袍女出现得突然,若是动了杀心,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修真界平静了这么多年,突然频频闹出邪修杀人事件,不是什么好预兆。
“马车里好宽敞,竟然一点都不晃。”箜篌坐在铺了厚厚垫子的马车里,觉得自己做公主时坐的马车与这辆马车相比,实在是寒酸极了。
桓宗盘腿坐在垫子上,他面前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整套茶具,茶水倒在杯子里,浮起一圈很浅的涟漪,但是却不会从杯子里溅出来。箜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