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所有人就混乱了起来。
有呵斥着就跑过来想拉开她的,有呼天抢地大骂她欺负人的,有怕自己牵上关系颤颤巍巍的。
而最让中央注意的两个人,那个老妪和中年男人却默不作声的从板凳上下来,打算偷偷离开。
可人才到门口,烧纸的火盆顿时被踢了过来。火苗窜得到处都是,还砸塌了门边的花圈。
花圈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下来,拦住了门口的去路。
两人想不拨开花圈逃走,就感觉自己后颈被抓住了。
一个声音森森的传来:“走什么呀?新人还没有礼成呢。孩子她爸妈不能来,你这做舅舅的,怎么也得多替人家喝两杯喜酒啊。”
又对媒婆道:“谢媒钱还没给呢,你看这家10万块的彩礼都肯出,谢媒钱怎么也不会小气。”
但两人干这勾当那里是能见光的,警察一来顺藤摸瓜,两人都得玩完。
于是两人拼命的挣扎,但就这一个小姑娘,他们两个大人,其中一个还是成年男人,愣是挣脱不开。
祝杨也不耐烦一直揪是这两个恶臭的人的领子,把他们两个的头互相一撞,两人便腿软的晕了过去。
“啊杀人啦。”这时候堂屋想起了一声尖叫:“住家女儿杀人啦——”
祝央小时候在农村见多了这种泼妇倒打一耙,撒泼打滚儿的把戏。
有一种人观念里就没有撒泼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过也不是毫无用处,这边一煽动,某些莽汉的血性就被激起来了。
一个人冲里面拿根锄头出来:“你是不是要在我儿面前闹?大不了我一锄头下去都别活了,反正我儿子都没了。”
祝央把老妪和中年男子的衣领丢开,回头道:“你儿子死了你就领了免死金牌了是吧?”
她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对着一屋子气势汹汹的人道:“来,挥下来。”
“我今天要一个手指头被你们碰到,信不信你不但儿子没了,你家祖坟也没了。”
众人脸色一变,忙拉住男方的爸爸。
祝央家不说在全市全省排得到多前列的名号,但他们老家整个镇乃至整个区,都因为祝爹对家乡的回馈,获益不小的。
老家附近几个村镇,有多少人没有直接的间接的受过人家好处?就是脚下走的路还是人家花钱修的呢。
真要在这里动了人家闺女,而且还是自己理亏的,在整个家乡被千夫所指都是肯定的。
以前农村丧葬可没什么讲究土地规划,埋祖坟的山上那些地都不是你家的,人家买下来,把你家祖坟推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强子爹妈没了儿子现在脑子不清楚,他们既然是近亲,肯定是同一个祖宗,哪能这么任由他们得罪人?
接着众人手忙脚乱把那两口子拦下来,反倒祝央这个挑事的,坐在人家家里半点不慌。
没过一会警察就赶来了,镇上派出所离这边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按照祝央提供的基本信息,警察检查了女孩的尸体,初步判定为谋杀。
这会儿媒婆和所谓的舅舅还没醒,但警察对这件事引起了高度重视。
先不说一条命案,其中还有可能牵扯出阴婚利益团伙。
就这事儿还是当地最知名的企业家子女发现的,估计这会儿电话已经打到区长那儿了。
结阴婚的这一家人也是一个没落被请到了警局。
丧乐乐队在刚刚屋里闹起来的时候就察觉事情不对,已经走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在只剩下几抹飞灰在地上飘过。
这时候祝未辛出来找她姐吃饭,看着警车拉了一大批人离开。
茫然的问他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祝央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大事,让我给拆了一桩婚而已。”
祝未辛想道刚刚走的警察,还有大姨说的那些话,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