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默,观影席上发出阵阵笑声。
等官员终于离开,婠婠这才停了声音,松了口气转头想对亭枫说什么,却没想到他直接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
婠婠不解:“少爷?你怎么了?”
床上的男人哑声说:“你先出去。”
到底是窑子里出来的姑娘,听他的声音,又看他背对自己的那稍显狼狈的模样,婠婠懂了。
她的声音实在太好听,唱歌时就很勾人,吟叫时更加勾人。
“......额,是我的责任。”她小声嗫喏,“要不我帮你纾解吧?”
背对着婠婠的亭枫忽地睁开眼,无措地咬了咬唇。
观影席又是一阵笑声。
温荔也在笑,还坏心眼地戳了戳旁边男人的胳膊。
宋砚面无表情地拍开了她的手。
“不用。”亭枫拒绝了,“你不是娼妓。”
婠婠笑着说:“可我就是啊。”
“你不是。”亭枫坚持道,“对我来说你不是。”
“......其实我很喜欢念书的,我小时候去书院上过学,那时候先生还夸我聪明,说我学什么都快。”
说到这儿,姑娘攥着手指,声音又低了几分:“后来学校被炸没了,我就没地方念书了。”
床上的男人突然说:“你要是喜欢念书,从明天开始我教你。”
婠婠愣了愣,目光微微闪烁,轻声对他道了句谢谢。
这一晚他们背对而眠,谁都没有睡着。
彼此心里都有感觉,身边的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电影到后半段,前半段的铺垫已经到位,剧情开始斗转直下,付既明和宋婠婠身份暴露,而陆清玲和温亭枫也因此被带走调查。
“亭枫,一切都是那女人搞的鬼,你只是年轻没受住诱惑,中了美人计而已。”温将军语气严肃,“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得做出选择。”
父亲用自己的权力和人脉,替他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
凛冽深冬中,几个倭寇男人正好提着裤子从地牢里出来,脸上是猥琐又恶心的笑容,看到他来,甚至还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拳头,温亭枫只觉得无力又悲哀,在他的国家,这帮人肆意□□他的同胞,作为同胞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婠婠就躺在地牢冰冷潮湿的地上,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旗袍,早已褴褛不堪,就是她当日被抓走的时候穿的那件。
被监视调查的那些日子,温亭枫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面对日复一日的审讯和威胁,即使只是如此,他的心理就已经快接近崩溃的边缘,她遭受的酷刑远比他痛苦千万倍,他根本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坚持过来的。
她是从怎样从一开始的咬牙坚持,逐渐走向崩溃和绝望,然后被掐灭了最后一丝活下来的念想?
婠婠对亭枫摇了摇头,用暗淡无望的眼神告诉他自己已经等不到被救出去那一天了。
杀了我吧。
婠婠不怕任何酷刑,唯独怕那样的屈辱和折磨。
温亭枫下颚颤动,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
他的妻子死了,而他却不能为她放声大哭。
她浑身是伤,死得屈辱又凄凉,而他甚至都不能为她披上一件遮体的衣物。
“婠婠,不疼的。”
这样带着哄骗的温柔语气,是他能给她唯一的安慰。
她应声,乖乖地闭上了眼。
温亭枫举起父亲给他的枪,在门外人的耳目下,亲手给了她解脱。
后来彻底投诚的亭枫替婠婠暗杀了那几个倭寇,剁了他们的手指,拔了他们的命根子,脱下他们的衣服,将他们已经冻僵的尸体丢进结了冰的护城河里。
再之后,他们的民族在屈辱和血泪中坚定地站了起来,一直抗争到天彻底亮起来的那一天,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