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子昂通过时汛了解到漆工的姓名,即派人将漆工捕进衙内。
那漆工看着事实在萧大人面前,只得招供了犯罪事实。
随后便被押入牢内。
“大人真是神人啊,出神入化的探案技巧和细微的观察,不到一日,便破了这困扰几位大人的奇案。”时汛适时的拍上一马屁,恭敬的开口。
“是啊,小人真是由衷的佩服,可惜昨晚大人却没带上我。”应少芳幽怨的看了沉默装深沉的萧大人。
萧子昂听着这马屁,心里颇为得意,直接忽略那不对劲的眼神,只是心里还在想:“那漆工与王县令无冤无仇,为何要毒死他呢?背后定有指使者。”
可下午正要提审漆工时,却因为看守疏忽,漆工在狱中上吊自尽了,这样就中断了线索。这让萧子昂不禁还是叹息一声,失职了..
当晚,萧子昂询问王县令的弟弟王元德:“郎中在检点尊兄遗物时,可有什么发觉?”
王元德说:“刑部汪堂官比我先来到蓬菜,家兄所有的帐册文书都被封回京城。仅存几件常用衣服,现就穿在我身上。
此时穿在王元德身上的一件长袍已非常陈旧,且在下摆上还打了块显眼的补丁。
萧子昂看了看开口便说:“一般衣服胸背和领、袖处容易破损,但这块补丁却打在不易磨损的下摆处,真惊奇!”他就撩起下摆认真琢磨起来。
那块补了不仅缝得不是地方,而且缝得很粗糙,轻轻一拉,就扯了下来。
这要是给谁看到了,还以为萧大人有些特殊的癖好呢。
在那块补丁的背面画着一根长杖,那样子很像是根禅杖。
“这根长杖必有讲究。”萧子昂放下手后缓缓开口。
“萧大人,可有....”应少芳刚进门便看到一个陌生的老头子站在自己敬仰的萧大人身旁,而我们的萧大人却在拉人家的裤链....
“咳咳,打扰了萧大人,小人这就告退,你们继续....”应少芳转生就一溜烟的跑出门外。
“哎!少芳兄,不是你想的那样!!回来!!”萧子昂在后面无助的开口喊道。
真是百口莫辩!我的一世英名啊!
只希望他不要乱说才好。“哎!”萧子昂重重的叹息一声,转身看向这位基..哦,这位隔壁老王。
“我说老王啊..哦,元德兄!王县令在任时必然察觉了什么,这补丁怕是他在为后任提供线索。”
“而也可能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才有可能被灭口。”萧子昂越想越觉得此事牵扯重大,来调查这事果然没错。
但这根长杖又说明什么呢?萧子昂内心不断的反问自己。
同时让王玩德潜回京城,查访被封带回京的王县令的帐册文书,自己则在这继续破案。
既然王县令提供的线索是根禅杖,就应当到寺院去查访。临漳县的寺院是城东的白云寺。
嗯,就去那里。
这天,白云寺慧本方丈听萧子昂说他是新任县令驾到,殷勤地接待着。慧本年过六旬,但很是健谈。
他对萧子昂说:“我佛慈悲,庇护一方,多次显灵。京城主庙大相国寺也欲请去供奉,故而小寺日夜施工,赶塑了几尊新佛像。”
说着用手向偏殿一指,那里有若干匠人正在塑造一尊新佛,泥胎已成,只待装金修饰了。
慧本又说:“待等新佛运送之日,务请县令大人主持盛典。”随即行了个佛礼。
“此乃小事,当然没有问题。”萧子昂回敬一个佛礼。
狄仁杰向方丈告辞,慧本起身相送:“老衲腿足不便,恕不相陪了。”因为过于匆忙,突然他身子-一个趔趄,摇摇欲倒,慧本从座位旁拿起一根禅杖,支撑身子。
口里喃喃道:“阿弥陀佛。”
萧子昂脑里突然闪过一一个问号:禅杖?莫非慧本与王县令之死有